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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口舌（第2页）

李默心中谓然一叹，自己应该是从皇宫那场书院大火就被李渊给盯上了吧。

秦岭深处那两千新兵，他李渊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太子府近日在长安招揽近三千帮闲，不也没见他说什么？

当然，太子是太子，秦王是秦王。

有些东西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眼下，一顶谋反的帽子，李渊倒是可以随时随地扣在李二的头上了。

李默心中谓然一叹，自己应该是从皇宫那场书院大火就被李渊给盯上了吧。

是自己大意了，能做到开国之君的皇帝，哪个是易于之辈？

可是，那又如何呢？

李默抬起头，在李渊戏谑的目光下，昂然与之对视。

那又如何呢？李默在心中又重复了一遍。

或许李渊觉得有了自己作把柄，将来能用来对付李二？

李默笑了：“孙儿李默，拜见祖父，愿祖父身体康健，福寿延绵，佑我大唐，国祚万年！”

少年还带着有些稚嫩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群臣的窃窃私语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望向这个少有在正式场合出现的李二嫡长子，目光或赞许，或审视，或玩味。

这一刻，少年聚拢了所有人的目光。

“好！好好好！朕的好孙儿！”李渊开心的红光满面，似乎为李默的贺词而高兴。

就在这时，一位宫妃自屏风后走出，坐在了李默旁边的案几上，一脸“慈爱”的打量着李默。

这女子的年纪，还没长孙大。

李默皱起眉头：“你是何人？”

李默此话一出，这宫妃还未开口，李渊便沉下脸来。

李元吉见状，连忙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向李二发起了冲锋：“李世民，你怎么教的儿子？这般不将长辈放在眼里？”

李二面色不虞，就要开口维护儿子，被李元吉一顿抢白：“还有你，李默，你小子如今还是戴罪之身，要不是你两个弟弟替你求情，你如今还在冰天雪地里守皇陵，怎的，这刚回了长安，便又想闹腾是吧？”

太子李建成忽然开口道：“二弟，默儿这孩子，是有些不太懂规矩，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太子话音刚落，李默便笑出了声：“管教？呵，是，我是该由我父王母妃管教，大伯，四叔，”李渊朝太子和齐王拱拱手，“侄儿想问，您二位和我父王小时候犯了错，也是由我祖父祖母管教的吧？”

“那是自然，”李元吉接口道，说着还朝李渊俯身拜倒：“儿臣能有今日，全赖父皇悉心教导！”

原本因为近来发生的一些事，对李元吉生出很大意见的李渊，见儿子如此，心中也消除了不少芥蒂：“起来吧，你小子以后莫要出错才好。”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

“呵，呵呵，”李默忽然来到李元吉面前，指着坐在李默身边的宫妃：“这女人现在坐着我祖母，也就是你娘的位置，你是不是也该拜一拜？”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

李渊瞬间勃然大怒！他陡得从座位上站起身，指着李默的手指都在颤抖：“你说什么！”

李默转头看向他：“今日是祖父赐宴，文武百官皆在，此乃国宴！她是什么身份？可以出现在这种场合？我只知道，只有皇帝和皇后，才有资格在国宴上居上首，接受百官朝拜！”

一番话，怼得李渊哑口无言！

这还不够！

李默猛地把头转向李元吉：“还有你，我的好四叔，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娘亲，我的祖母，现在躺在献陵！不过四年时间，你便连几日之前，是她老人家的生辰都忘了吧？”

“这上面坐着的女人，年纪还没你大！说得好听点，是嫔妃，说的难听些，不过是个妾！谁家的妾不是个玩物？”大殿中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开始响起，原本自以为德高望重想出来全家的李纲、萧瑀孔颖达这些还准备劝架或者直接训斥李默的人默契的偃旗息鼓。

少年你太猛了！

大殿之上，此时的李默开启了最强的火力输出：“你李元吉好歹也是皇后嫡出，你居然就敢当着天下人的面去维护一个鸠占鹊巢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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