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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兄妹隔阂（第2页）

看见亚里斯习惯性露出这个表情，爱丽丝突然眼角一酸，“哥哥，你现在变了好多，能告诉我你经历了什么吗?”

亚里斯平静的点了点头，“这就要从我逃出村子说起了，在逃出村子后，我一直跑，跑到筋疲力尽，最后晕了过去，等我醒来之后我已经被现在所在的组织收留了，鉴于契约的束缚我不能告诉你太仔细，只能说，这是一个活跃在黑暗地带的暗杀者组织，平常事务就是活跃在黑暗的地带，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哥哥你也……”爱丽丝还没说完，亚里斯便心领神会，“是的，我也参与过很多，杀过很多人，有世俗意义上的好人，也有坏人。有因为活命不得不杀的，也有因为自己能够获得利益而杀的。”

虽然已经早有预感，但当亚里斯亲口承认之后，爱丽丝还是感觉心里有些难受，若是不相干的人，爱丽丝说不定会顺从自己纯正的三观，将对方绳之以法，但对面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哥哥，也是自己现在唯一的亲人，她还是无法做到所谓的大义灭亲。

亚里斯发现了自己妹妹眼中的纠结，他很欣慰自己的妹妹成长为了一个正常人，这是好事，意味着爱丽丝不会像他一样，活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这样就好了，不择手段的复仇，只需要他来就可以，“吃饭吧，别想那么多了……”打定了主意不再牵扯到妹妹的亚里斯拿起了刀叉就要开始享受面前的菜肴。

“等等！”突然的，爱丽丝打断了他，“哥哥，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排挤到外面了?”作为最熟悉亚里斯说话方式的人之一，爱丽丝闻到了不妙的味道，一旦让亚里斯开吃，她将永远的失去同自己哥哥共同奋战的机会。

“是的。”没有迟疑，亚里斯正面回答起了自己妹妹的疑问。

“你这样私自决定，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考虑过了，你会很伤心，也会觉得自己很没用，但总好过你和我一起行动，那样我也会很不方便……”亚里斯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跟自己的妹妹早点说明白问题。

发现自己的哥哥很隐晦的表示自己会碍手碍脚，爱丽丝愣了一下，因为亚里斯现在的性格和说话方式和以前有着天差地别。

“哥哥，不管你会不会同意，这场复仇我会参加进去的，只不过，不是以你的方式，而是我自己的方式。”唰的一下拔出自己的剑，爱丽丝看着剑身上倒印着的自己，坚定了自己的道路。

亚里斯笑了笑，“你自己的方式?你确定你的那些方式面对以狡猾恶毒著称的恶魔会有用，不说别的，就是你准备攻击它时，它抓了你的朋友或者路边的无辜普通人作为威胁，你准备怎么办?”

“我……”爱丽丝一时答不上来，在短时间内让一个三观正常的少女来思考这个还是太难了，即使这个少女已经成为了许多人一生都有难以望其项背的三阶职业者。

亚里斯冷眼看着自己妹妹支吾的表现，就知道她从未思考过这类的问题，或是从未做好过觉悟，于是，他暂停了一下后，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如果是我的朋友或是亲近的人，我会思考所有能够救下他的方案并确定成功可能，如果有的话，我会去尝试着救下他，如果实在无法救下的话，我不会在意他的死活，也不会管敌人的条件，只会带着死者的命，让敌人死的更加痛苦。如果只是路边的普通人，他的生死对我毫无影响。”亚里斯冷冰冰的说着。

“即使被抓住的是我?”

“即使被抓住的是你。”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爱丽丝依然很意外亚里斯的回答，“哥哥，你真的变了……”

亚里斯闭上眼睛，默认了这个说法，而接下来的20分钟，三个人都陷入了安静吃饭的氛围，只是艾珥还是不时的喂亚里斯吃饭，似乎想让他更开心一些。

最后，这顿饭终于还是落下了帷幕，但在离开餐厅后即将分别时，爱丽丝还是开口道：“哥哥，我还是无法认同你的很多观点，无法给你的那个问题给出答复，但我会去寻找能够符合我期待的答案的……”

话末了，她又补充一句，“毕竟，我也不想变成像是哥哥那样对那么小年纪的异性出手的变态啊。”

“噗！”亚里斯最后还是被呛了一下，顺便引起了餐厅门口许多普通人的怒视，其中似乎还有一些准备报告卫兵的和一些看了一眼艾珥后对此深表赞同的。

因为最后的一句话，先前沉重的氛围已经散去了很多，但……无形的隔阂还是出现在了兄妹之间，这是观念上的隔阂，即使是最坚固的锤子也无法将其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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