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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岫的筷子敲了敲他面前的盘子：&ldo;蹭吃就不要在心里腹诽我了。&rdo;一顿饭吃得两人肚子滚圆。曹琋带程岫兜风。其实对兜惯了机甲的人来说，车的速度就跟乌龟爬似的。程岫坐到一半就睡着了，曹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肚腩。程岫睡的迷迷糊糊地抽他的手：&ldo;非礼勿摸。&rdo;曹琋又捏他的脸。程岫飞起一脚踢过去，被曹琋抓住，脱掉鞋子挠了挠脚底。程岫怒而坐起：&ldo;有完没完，让不让人睡觉了！&rdo;曹琋指了指天空：&ldo;今夜星空如此美丽，怎么舍得将时间浪费在睡眠里？&rdo;&ldo;……&rdo;程岫摸了摸他的额头，&ldo;没发烧发什么骚？&rdo;曹琋将车椅放倒，躺下来。程岫跳起来，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ldo;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rdo;曹琋说：&ldo;我从来不做对不起你的事。&rdo;&ldo;投票的那件事……&rdo;&ldo;咳咳咳……&rdo;曹琋咳嗽得不能自已。程岫屈膝坐下来：&ldo;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do;曹琋叹气说：&ldo;我只是想起，我们还没有好好地约会过……&rdo;&ldo;我们还没有好好的约会过？&rdo;程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ldo;那你说说看？&rdo;&ldo;吃羊肉火锅的那次，吃麻辣烫的那次，吃牛排的那次，还有吃烤鸭的这次，不都是吗？&rdo;&ldo;……如果主角是我的话，我会更开心。&rdo;&ldo;按你的体积我的胃口，我们约不了几次吧。&rdo;&ldo;……&rdo;追逼（下）看完星星送完程岫，曹琋回家已是凌晨。窗外灰蒙蒙的晨曦与客厅内暗淡的灯光相呼应，天似亮非亮。开门的动静惊醒了沙发上的人。王震猛然坐起来，叫道：&ldo;启智可能不回来了！&rdo;说完，目光才与曹琋交汇。曹琋脱外套的手顿了顿，才挂臂弯里：&ldo;是他自己的想法？&rdo;王震茫然地说：&ldo;不知道。你的班主任说见到他了，他好端端的，只是想待在家里和家人一起等判决的结果。&rdo;曹琋并不感到意外。不管曹启智嘴上说对曹家多么失望，心里始终渴求家族与父母的认同，这一点是利利党所无法取代的。如果曹家依旧如日中天，他或许会留在利利党争一口气，但是曹家遇到低谷，他就一定会回去。王震说：&ldo;会不会是曹家威胁他？&rdo;曹琋说：&ldo;你今天再去看看他吧。&rdo;&ldo;他又不见我怎么办？&rdo;&ldo;今天应该不会。&rdo;之前不见王震，多半正处于犹豫不决，怕影响自己的决定，既然见了班主任，多半是有了决定。曹琋原本有件事让王震去办，见他患得患失的样子，只好又把郭探叫过来。自从知道程岫就是林赢，郭探的干劲更高了，一直二十四小时待命。曹琋将事情交代完，突然问道：&ldo;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是留在程岫的身边，还是跟着蒋向峰去潘多拉星系建功立业？&rdo;郭探愣了愣，才说：&ldo;我觉得利利党挺好的。&rdo;曹琋说：&ldo;或者去中央情报局或中央安全局历练一下？等利利党上台执政，你可以去这两个部门当老大。&rdo;这前景……未免也太美好了吧？郭探嘴角弯了弯，又想起自己的年龄和利利党的党龄，摇头苦笑道：&ldo;但愿吧。&rdo;曹琋知道他的顾虑：&ldo;你回去好好想想。去潘多拉星系历练，升职的机会更大些。&rdo;郭探跟了他这么久，不但知根知底，而且用得顺手，没道理不提拔，所以才想安排他进蒋向峰的部队。中央情报局和安全局的专业倒是更对口，可是朝中无人，就算安插进去，也不容易往上走。郭探心领神会，认真地考虑起来。一天一夜没睡，曹琋也有些精神不济，回办公室眯了一会儿，醒来时已经是八点多。王震还没有回来，他打开通讯，想问蒋向峰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回答的却是副官：&ldo;今天早上军部召开紧急会议，上将和桑上将、虞上将都去了。&rdo;曹琋皱眉。军部召开紧急会议这种场景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每次都不是什么好事。&ldo;发生了什么事？&rdo;副官说：&ldo;没有接到通知。&rdo;曹琋脑海中闪过暗杀、禁锢等各种阴谋，连忙挂断通讯打给程岫。通讯响了一个世纪才被接起来。程岫语气不善：&ldo;我不想吃早饭，不想吃午饭，不想吃晚饭，也不想吃下午茶和夜宵！你还有什么事？&rdo;曹琋说：&ldo;军部今天早上召开了紧急会议。&rdo;&ldo;混蛋！居然没有人通知我。&rdo;那边传来悉悉索索声。曹琋说：&ldo;你小心点。&rdo;程岫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把通讯挂了。曹琋有些不放心，又通知郭探派人盯着点，随即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程岫的案子举国瞩目，政府又是被告，角色尴尬，在判决结果出来之前，他们就算装乌龟都要把这口气忍下去，不然，保益党的今天就是民声党的明天。他松了口气，正感倦意袭来，副官又打来通讯：&ldo;上将临行前让我转告一句话。&lso;你所料不错，总统府的确撤销了对林赢的关注，好在事情已经准备妥当，放心即可。&rso;&rdo;曹琋说：&ldo;好的，我知道了。&rdo;副官问：&ldo;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rdo;曹琋说：&ldo;蒋上将回来后通知我一声。&rdo;这一等，就是两天。王震回来了，曹启智给出的结果和班主任说的一样。曹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打发他参加了个短途游散心。但是蒋向峰和程岫始终没有消息。好在郭探的人一直跟着，确定人在军部，里面没有异状。尽管如此，曹琋也两宿没有合眼，累了就给自己泡杯茶，冷静又固执地守在通讯器旁。等蒋向峰和程岫双双出现在眼前时，他大脑迟钝得几乎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程岫吃惊地看着他下巴的胡茬：&ldo;原来你会长胡子。&rdo;曹琋脑海里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放松下来，懒洋洋地说：&ldo;是啊，可以交配了。&rdo;程岫：&ldo;……&rdo;蒋向峰说：&ldo;你们聊吧，我找个地方躺一躺。&rdo;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虽说遇到程岫之后，人逢喜事精神爽，有越活越年轻的趋势，可是岁月不饶人，精神胜利法始终无法改变年华老去，体力不支。安顿好蒋向峰，曹琋给程岫泡了杯牛奶：&ldo;还支持得住吗？&rdo;程岫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比着ok的手势：&ldo;你两天没睡？&rdo;曹琋说：&ldo;想你想得睡不着。&rdo;程岫说：&ldo;我还以为你好奇军部发生了什么事。&rdo;&ldo;你平安无事就好。&rdo;程岫说：&ldo;有吃的吗？&rdo;曹琋将早就准备好的美食放了一桌。虽然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回来，但他每天都准备了新鲜的热食，只要热一下就能吃。程岫边吃边抱怨：&ldo;军部的食物真是百年如一日的难吃。&rdo;曹琋帮他盛汤：&ldo;慢点吃。&rdo;&ldo;你也吃。&rdo;程岫将剥好的虾塞进曹琋的嘴里。曹琋吃完还啄了啄他的手指。程岫嫌弃地刮了下他的脸。曹琋说：&ldo;军部发生了什么事？&rdo;程岫说：&ldo;马哈星系发生大暴动，死了很多人。&rdo;曹琋一怔，皱眉道：&ldo;有人借题发挥。&rdo;马哈星系的暴动是他授意的，以免与程岫有旧怨的马哈人扰乱庭审。但是，他下令是破坏建筑，引起轰动，却不能伤人。执行的是蒋向岚留下的势力，未必忠心耿耿，做事却很有分寸。如果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应该有消息过来才对。他拿出通讯器，正要接通，又停住了。不错，如果马哈星系真的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蒋向岚的人不可能不汇报。他们不汇报有两种可能，一是所谓的大暴动是马哈人编造出来的，根本没有这种事。二是蒋向岚的人已经落入了对方的手里，无法汇报。他说了他的想法后，程岫又补充了一条：&ldo;还有三。这件事的确是他们搞出来的，自觉无颜面对你，所以单方面断绝了联系。&rdo;曹琋说：&ldo;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rdo;程岫敏感地说：&ldo;蒋向岚还在冰箱里吗？&rdo;曹琋：&ldo;……&rdo;蒋向峰刚睡下就被摇了起来，整张脸臭得蚊子都要厥过去。好在在程岫面前，他总会收敛了几分：&ldo;什么事？&rdo;曹琋问：&ldo;你最近检查过蒋向岚吗？&rdo;蒋向峰说：&ldo;有什么好检查的？看他有没有馊吗？&rdo;曹琋将自己叫人去马哈星系捣乱的事情说了。蒋向峰还是第一次知道，吃惊地看着他：&ldo;是你？&rdo;&ldo;不是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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