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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小多说：&ldo;这算是控制系妖怪吗？&rdo;&ldo;不一定。&rdo;陈真拿了支笔，说，&ldo;这种题，你要分解它的各个部分，你看它的鼻子……&rdo;陈真解构那只妖怪，说：&ldo;这个在现实世界里是没有的，出题的人要通过你对妖怪的认识，结合收妖经验来分析。是出题的人想象里的妖怪。你看它脚下踩的祥云……就证明它有御云飞翔的能力……&rdo;&ldo;啊！我明白了！&rdo;迟小多说。分析题一共有三个部分，1：给妖怪命名。2：根据图示猜测这只妖怪的能力。3：为该妖设计一张技能树形图。项诚洗完衣服进来了，站在旁边看，陈真详细地解答了这道题，两人不住点头，陈真又说：&ldo;对比不同妖怪的能力程度，你要使用这个公式。能力是边际递减的。&rdo;项诚漠然说，&ldo;漏题我也背不下来。&rdo;&ldo;附加题嘛。&rdo;陈真说，&ldo;答得出就答，答不出就算了。&rdo;迟小多收起资料，陈真又说：&ldo;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周宛媛，她爸爸就是阅卷的。&rdo;迟小多点头说好的好的，过几天整理一下，去找周宛媛辅导。&ldo;什么事？&rdo;项诚说。陈真沉默片刻，喝了口热果珍，项诚在迟小多身边坐了下来，陈真不说，项诚也不问，翻翻手里的书，就当他不存在一般。迟小多看陈真，又看项诚，猜想陈真是不是要道歉，又不好意思开口，孰料陈真沉吟良久，放下杯子，说：&ldo;今天几号了？&rdo;&ldo;八月十七。&rdo;迟小多说。&ldo;一注考试延迟一个月。&rdo;陈真说。项诚：&ldo;看到了。&rdo;大家又不说话了，陈真沉默片刻，项诚把手里的书心不在焉地翻得哗啦啦响。&ldo;距离上次事件结案。&rdo;陈真似乎想起了什么，说，&ldo;过多久了？&rdo;&ldo;没有结案。&rdo;项诚冷冷道，&ldo;在我这里没结案。&rdo;陈真摆摆手，说：&ldo;不要和我较真，我也不想。&rdo;项诚说：&ldo;你回去吧。&rdo;迟小多忐忑看着项诚，生怕两人再吵架，陈真却低头翻手机，找到备忘录。&ldo;二十天。&rdo;陈真说，&ldo;差不多，可以继续往下查了。&rdo;迟小多：&ldo;！！！&rdo;项诚：&ldo;……&rdo;鬼月陈真说：&ldo;你觉得乩仙是否预知到了我们在这里谈它的事？&rdo;项诚和迟小多都没有说话，迟小多看看周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包围着他们。&ldo;不要紧张。&rdo;陈真说，&ldo;迟小多，你觉得呢？&rdo;&ldo;我不知道。&rdo;迟小多的声音有点发抖，项诚的眼睛眯了起来，说：&ldo;那天结案的意思是，想让乩仙的注意力离开我们？&rdo;&ldo;不。&rdo;陈真吐出一个字。&ldo;组织确有此意。&rdo;陈真说，&ldo;通过严飞下的命令，谁的意思，没有说。&rdo;项诚的表情有了少许变化。迟小多想了想，说：&ldo;根据我最近读的书，妖魔的力量是有穷的，它不可能预见太久的事。&rdo;&ldo;任何力量都是有穷的。&rdo;陈真说，&ldo;关键在于，从那天开始算的二十天后，乩仙的注意力还在不在我们的身上，它的预知与探测，从严飞说&lso;结案&rso;开始延伸出去的二十天后，是否还存在作用。&rdo;这是个非常诡异的命题，迟小多一番犹豫后开口道：&ldo;可是如果它从那天起就预知了你在今天，八月十七号来到这里，告诉我们这件事，它就已经察知了我们的行踪，不是么？&rdo;陈真点点头，说：&ldo;所以只能赌一把，赌它们在那天后，就认为追查已经结束了，把注意力转到了其他事上面。&rdo;项诚：&ldo;严飞为什么要下这个命令？&rdo;&ldo;这和你们没有关系。&rdo;陈真喝了口果珍，眼睛望着别处。&ldo;你要再让我们去调查。&rdo;项诚答道，&ldo;就必须说清楚。&rdo;陈真提气，像是要和项诚争论，两人对视时，陈真却仿佛放弃了这个打算，无奈道：&ldo;行，告诉你，严飞是事务主管之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他上面人的授意。&rdo;&ldo;谁？&rdo;项诚道。&ldo;严飞是林局林语柔的玄孙。&rdo;陈真说，&ldo;可达他们叫她作老佛爷，那天听你报告的，记得吗？胸前挂着一串金蜃珠，阴阳眼的。&rdo;&ldo;啊！&rdo;迟小多说，&ldo;我想起来了，她这么老了吗？&rdo;&ldo;一百一十五岁了。&rdo;陈真答道，&ldo;从民国时期开始，她就进了驱委，是我们所有人的前辈。&rdo;&ldo;驱委里的人和妖魔勾结。&rdo;项诚难以置信地笑了笑，&ldo;有意思。&rdo;&ldo;不一定。&rdo;陈真说，&ldo;不要妄下结论，我需要你们的协助。&rdo;项诚沉声道：&ldo;这很危险，如果乩仙预知了我们现在的计划呢？&rdo;陈真答道：&ldo;赌一把。&rdo;项诚：&ldo;如果输了呢？&rdo;陈真说：&ldo;那么就启动b方案。&rdo;&ldo;假设乩仙知道我们现在会在此处谈论它，那么接下来的一系列都在它的掌握中，哪怕我们改变无数次逮捕计划，它都一定会有对应的方案来应对。&rdo;陈真说。&ldo;所以从这一刻开始直到七月十四的主动权，我们就索性送给他，直到最后一天，中元节的夜晚，在那个时候，才是我们反败为胜的机会。因为我们的&lso;未来&rso;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成为了&lso;过去&rso;，唯一交汇的点，即真正把握在我们手中的，只有&lso;现在&rso;。&rdo;&ldo;所谓的&lso;现在&rso;。&rdo;陈真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扉页的月历，在中元节当天画了个圈，&ldo;就是中元节，鬼市降临的那天夜晚，乩仙无论怎么预测，都无法在那几个小时里突破当夜强大的鬼力，看到鬼市中发生的一切事情。&rdo;陈真抬眼看着项诚，说：&ldo;把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大家一起走进乩仙的陷阱里去。&rdo;迟小多皱着眉头，项诚却道：&ldo;没兴趣协助你，走吧，不想卷进你们这些破事里。&rdo;&ldo;那行。&rdo;陈真说，&ldo;我走了。&rdo;迟小多：&ldo;……&rdo;迟小多想起那天铜姑卜算的，朝项诚使眼色，项诚却只当看不见。陈真朝迟小多点了点头，开门出去。陈真走后，项诚沉默片刻，抬眼看着迟小多。&ldo;不帮他吗？&rdo;迟小多说。&ldo;为什么帮他？&rdo;项诚反问道。迟小多想了想，他知道项诚不喜欢驱委，也许以前有过什么牵扯与仇恨，但这不是自己能干涉的，他也不是项诚，对他的过去完全不了解，也不敢问。这令迟小多有点难过。不过他猜测项诚的心底，是想施以援手的，否则上次也不会答应周宛媛了，做不做这件事，与驱委的态度无关，只和他做人的原则有关。迟小多试探地说：&ldo;为了世界和平。&rdo;项诚不说话了。迟小多也没说话，自顾自翻了一会书，项诚叹了口气，点点头，说：&ldo;你说得对。&rdo;迟小多笑了起来，项诚说：&ldo;走吧，先去找可达，问问情况。&rdo;夜已深了，项诚换上衣服，让迟小多带好家当，拉开门出去，看见漆黑的楼道里，陈真静静坐着看手机。项诚：&ldo;……&rdo;&ldo;改变主意了？&rdo;陈真淡淡道。&ldo;好热。&rdo;迟小多说，&ldo;你……陈真。&rdo;&ldo;不热，就是蚊子多。&rdo;陈真起来，背上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现出脊背，迟小多心想陈真也挺辛苦的。项诚：&ldo;去可达家一趟。&rdo;陈真下楼开车，车上，项诚说：&ldo;你这么确定我会答应。&rdo;&ldo;有时候，坚持理想与接受现实并不冲突。&rdo;陈真打方向盘，漫不经心地说，&ldo;只是需要少许时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糖，也是调和矛盾的药方。&rdo;迟小多：&ldo;？？？&rdo;项诚沉声道：&ldo;要不是因为我爸临终前的嘱咐，现在我们就不会是同事，而是敌人了。&rdo;陈真温和地说：&ldo;所以我相信，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凌驾于利益甚至个人情绪之上的。&rdo;迟小多：&ldo;……&rdo;半夜一点多，可达睡眼惺忪地来给他们开门。可达穿着一身棉布睡衣，戴着个老虎睡帽，靠在门边，呆呆地看着他们。&ldo;空调‐‐&rdo;迟小多狂喜道。&ldo;嘘。&rdo;可达乏味地咂嘴，说，&ldo;阿姨睡了。&rdo;迟小多进去就狂灌冰水，趴在餐桌上，陈真从包里掏出一叠资料，放在桌上，可达打了个呵欠，说：&ldo;陈真，你就不能把工作时间调到白天吗？&rdo;&ldo;我也想。&rdo;陈真看着资料，心不在焉地说，&ldo;难道你要我光天化日地在驱委里讨论乩仙和组织成员勾结的事情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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