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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平时一定带着浓厚的超现实主义色彩，谢雷想，当它做为一个犯罪现场时，则让人想起《爱丽丝漫游仙境》中的某个场景。

greg随后也赶来了，他钻出自己的车子向谢雷的方向喊道：“本市医院急诊室的报告出来了，没有符合艾利克斯的枪伤病人。”

谢雷从雕塑的另一边向他走来。“这就是他们碰头的地方，勺子下面。”

“他真的能肯定他开枪打中了吗？”greg不解地看着四周空空的草地，“这里的晚上可黑的很。”

“他说他打中了，艾利克斯尖叫并摔倒在地。”

“在这里！”一名穿制服的警察大叫一声，从靠近勺子柄的地方挥手让大家过去。

谢雷跟其它人一起跑起来，心中想着要不了多久新闻记者就会赶到。

“他死了吗？”greg冲上前来问。

“死了？见鬼。”穿制服的警察说，指着草地上一大片樱红的血迹。“显然他跑掉了！”

……

搜查证很快就申请下来了。谢雷随后又和专案小组搜查了艾利克斯的家。

旅行杂志依然散放在艾利克斯的咖啡桌上，有几页折了角，有些目的地用笔圈起来，旁边还有附注——获得一身古铜肤色！超值！纸醉金迷夜生活！

谢雷想，当警方向航空公司查阅订票记录的时候，也许会发现艾利克斯预订了前往一个或多个这些地方的机票。如果警方足够幸运的话，大概还能找到以他伴侣的名字预订的机票。不管那个同行的人究竟是谁，他最大可能就是凶手！

从雕塑艺术品公园现场留下的大摊血迹判断，艾利克斯应该受伤很重，没有可能独自跑出公园。当时斯蒂夫在关禁闭，艾伦被绑在谢雷家中。会是谁把艾利克斯以及昆尼尔交给他的钱，都带走了呢？

不过，这至少证明了一点，除了已经被谢雷关注的几个人以外，还存在着另外的人，他依然在暗处，依然遁形有方。

警察像蚂蚁一样爬满了艾利克斯的公寓。他们搜索每一个橱柜以及房间里每一道裂缝，希望找到任何可能有用的线索，能够帮助他们确认艾利克斯的谋杀同伙到底是谁的线索。

可能是一张潦草写下的纸条，一个胡乱记下的电话号码，一个信封或一个照片，这个线索有可能隐藏在房间任何一件东西里。

专案小组的几个警探正在挨家挨户地询问情况。了解这些邻居中有没有人认识艾利克斯，什么时间见过他以及他有没有一个符合凶手特征的男性朋友。

这套公寓的表面看起来和谢雷上一次来时没有什么变化，几乎一模一样，同样的灰尘，同样邋遢的烟灰缸。

谢雷走过会客厅，看了一眼小的出奇的浴室，最后走进艾利克斯的卧室。

床铺没有整理，衣服丢的到处都是。和这套公寓一样，卧室里也毫无个人风格，没有任何装饰品，除了朝南的窗户和窗户外面露出的另一座建筑物的后墙。

佟阵正站在窗户的前面，抬着头，一动不动地望着窗户上方。谢雷轻轻地走过去，望向佟阵盯住的地方。

窗户最上方，挂着一串类似自制风铃的饰物，每一根线拴着一个圆环从窗户上的一个个小吸盘上悬挂下来。每一个圆环直径在3英寸左右，当中镶嵌不同的图画。

光线穿过的时候，整个画面显得栩栩如生。窗户上方通风口透出的空气使它们在玻璃窗前微微晃动，犹如一片片蝴蝶翅膀，带动着各自的图案摇曳生姿。

有些线上拴的是一片飘带，一颗珠子，一个摇摇晃晃的耳环或者一小绺精心编成小辫的头发……

谢雷猛然抓住佟阵的胳膊，好像就要站不稳似的，他的脸色不由的一沉，他看到了让他难以置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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