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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两行人在走廊中渐渐接近，身形交汇，擦肩而过。……不约而同地，秦风扬和凌川，同时停下了脚步。

&ldo;听好！所有的事都是我在作主，你们这些下面的操盘手，只是听命行事。&rdo;静静看着凌川的眼睛，秦风扬一字字坚定交代：&ldo;尤其和你，没有一点关系。&rdo;

愣了愣，韩律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有这样急着把什么事都揽上身的老板吗？换了别人，想着怎么找人替罪还来不及！

细不可查地，凌川的身子微微一震。他在说什么？！……他在维护自己。抬起一直避开秦风扬的眼睛，他的眼中泛起种奇特的水光。慢慢地，那水光象是清晨见了阳光的朝露，很快散去。

秦风扬，纵然深情厚意，我却‐‐不能不负你。

挺直了脊梁，凌川的语声平淡而低沉：&ldo;当然和我没关系。我来这里，是因为……&rdo;顿了顿，他的话语象是缓缓出鞘的剑气：&ldo;我是廉政公署的证人。&rdo;

第23章

证人。……

僵立着，秦风扬脸上没有表情。深沉难测的眼眸一瞬不眨地盯在了凌川面上，良久不语。慢慢地，他眼中的情绪由疑惑变成了阴沉，锋利的视线开始无言地施加冷冷的询问。

似乎感觉到这视线中的压迫，凌川身边的两个人轻咳一声：&ldo;凌先生，请这边？&rdo;

没有动身，也没有躲避秦风扬的视线，凌川直视着那复杂而灼热的眼光，清晰地、傲然地补充：&ldo;不是污点证人，是普通意义上的控方证人。&rdo;

仿佛听到金属利器划过肉体的钝响，秦风扬忽然好像看见什么东西在眼前清晰地剖开原本模糊的真相。所有的疑问和困惑，在眼前这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的背叛中，迎刃可解。

只有他，才能一手造成这今天的完美局面，是的，几近完美的布局和陷阱。

只是，为什么？

&ldo;为什么？&rdo;简单地重复心中唯一的不能释怀，他惊奇地发现接近爆发边缘的自己，声音依然温柔。

&ldo;……&rdo;没有回答。

&ldo;为什么？回答我为什么？！&rdo;冷冷地猛然出手，他如同凶猛却不失冷静的受伤野兽，电光石火地卡住了凌川的脖子，按向了身旁的墙壁。

&ldo;啊……&rdo;淬不及防的攻击让凌川扬起头，痛苦地承受这迅猛如风暴的快速窒息。

惊呼声响起，是韩律师。当众袭击伤害证人，这够再多上两三条控罪！那两名廉政公署人员快速反应过来，慌忙地拉住秦风扬的双臂，一番拼力，却不能分开两人。

凝视着手下越来越涨红的脸庞，蹙眉隐忍却不肯求饶的倔强神情，恍然间，秦风扬看见了似曾相识的一幕。慢慢松开了手，他看着凌川瘫软着滑落在地上，小声地却剧烈地咳嗽着。

撑着身后的墙壁，凌川抚着自己的咽喉，平息了喘息。缓缓迎上秦风扬强忍狂怒和伤痛的眼，他的唇边现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ldo;……这是你应得的。&rdo;

快步冲入门外等候良久的车内，韩律师看着车窗外频频的闪光灯和蜂拥的记者，心有余悸地擦着冷汗：&ldo;上帝！又不是明星出丑闻，财经记者的速度简直也可以媲美狗仔！&rdo;

&ldo;有人通知媒体。&rdo;离开凌川的影响，秦风扬似乎迅速恢复了分析的能力和冷静的头脑：&ldo;我们来的时候还风平浪静。&rdo;

&ldo;秦总？……&rdo;犹豫着，韩律师开了口：&ldo;我得知道你和你那位下属的恩怨，才能分析这个案子。&rdo;

&ldo;哈！&rdo;仰头大笑，秦风扬冰冷的眼睛没有温度：&ldo;我也很想有人能告诉我，我和他有什么恩怨？……&rdo;

怀中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秦风扬烦躁地看了看号码，按下了接听：&ldo;吴非？……&rdo;

&ldo;我知道世风出了事，是凌川？&rdo;询问的口吻，却直指事态的中心。

&ldo;……&rdo;窒了一窒，秦风扬疑惑地问：&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来我家，我有话对你说。&rdo;不容分说，吴非挂上了电话。

靠在吴非书房中的背椅上，秦风扬忍耐地看着吴非窗前静立的背影。

&ldo;秦风扬，我记得前一阵，曾三番五次暗示过你‐‐&rdo;静静伫立，吴非没有回头：&ldo;凌川他太聪明，个性太激烈，所以，……很不好驾驭。&rdo;

&ldo;所以，你知道什么？&rdo;秦风扬盯着他的背影。

轻轻叹了一口气，吴非转过身来：&ldo;我猜到他想报复你，可是没想到，他会搞得如此不可收拾。&rdo;

&ldo;报复？&rdo;阴沉地重复着，秦风扬眯起狭长的眼。

&ldo;记得一年前我们去过深圳一家叫&lso;银都&rso;的高档俱乐部？&rdo;

疑惑地皱眉，秦风扬点头：那是一个不好的回忆，为什么要在这个奇特的夜里提起？

&ldo;那晚上，你酒后误把一个小侍应错认成应召前来的b，强暴了他。&rdo;吴非一向温柔清亮的嗓音有点阴沉。

愕然看着他，秦风扬半晌咬牙：&ldo;是的。你也说了，那时我喝了酒，根本不知道那个男孩子只是侍应生。何况，事后我们也给了赔偿……&rdo;

&ldo;住口。&rdo;截断他的辩解，吴非抑止住一拳狂殴过去的欲望：&ldo;那个男孩子，叫凌云。……&rdo;

凌云。……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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