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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你给紫英真人回封信，就说咱们同意了，还有收徒仪式咱们阮府愿意出资操办。&rdo;老夫人顿了顿说，&ldo;到时候，咱们给所有的名门世家都发请柬过去，包括沈府。也让沈赟那个混蛋还有他家那个老东西看看，他们嘴巴里的野种如今的出息。&rdo;

&ldo;那五丫头的亲事呢？&rdo;大夫人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老夫人不满意地瞅她一眼，心想，说到这份上，你还只盯着小算盘。&ldo;大媳妇，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那桩亲事原本就是迫不得已，如何五丫头有更好的出路，咱们作为长辈自然应该为她好好谋划。真人收她为徒，不仅她从前污损的名声干净了，而且也挽回咱们阮府的名声，对其他姑娘的亲事也有益处。当然这事是有点对不起亲家了，不过我想舅老爷肯定能理解。你现在就回去写封给他，好好解释解释，找个可靠的下人连夜送出去。赶到初十之前到涿州，聘礼应该还没有发出来，亲事也没有公开，不会损及王家的体面。&rdo;

大夫人知道已经回天无力，只得应承：&ldo;是，母亲，我这就去办。&rdo;

&ldo;还有，改日你亲自去一趟玉虚观，跟紫英真人商量一下收徒仪式，只管往风光里办，钱财物力什么的都别计较了。咱们阮府这些年都没有办过喜事，也该好好地显摆一下，免得被他们看轻了。&rdo;

&ldo;是，母亲。&rdo;大夫人应了一声，退出偏厅，心里那叫一个不情愿。

老夫人一个人坐在榻上，越想越美，越想越得意，重振阮府的名声，再给沈府一个重重的耳光子……心里高兴，唤了曼云进来，让她派个小丫鬟去找郑嬷嬷过来说话。

郑嬷嬷就住在后院，来回也就是二十来步，来的很快。进偏厅，见老夫人喜上眉梢，精神抖索，问：&ldo;老夫人，这是有啥好事儿？&rdo;

老夫人指着榻边的小圆墩说：&ldo;阿瑶，快过来坐，是有桩喜事，想跟你说说……&rdo;

曼云知道她们一绕起嗑来，就没完没了，识趣地拿着绣架退出偏厅，也不走远，只在正房门口的抄手游廊上坐着。此时太阳已经西斜，游廊在屋顶投下的阴影里，过道里有风吹来，消却几分暑气。

才坐一会儿，听秀水的声音细细地响起：&ldo;表姐，表姐。&rdo;

曼云转头一看，见她站在拐角冲自己招手，一脸神神秘秘。她收起绣架走过去，低声问：&ldo;怎么又跑过来了？&rdo;

秀水看看左右，欢喜地说：&ldo;何嬷嬷答应我了，说调我到七姑娘的院子里。&rdo;

曼云脸色微变，瞪她一眼说：&ldo;我不是叫你不要乱来吗？等事情定了再说吗？&rdo;

秀水吓一大跳，嘟囔着：&ldo;五姑娘就那样了，跟着她没有出路的。&rdo;

曼云伸出食指重重地戳着她额头，说：&ldo;白长一对眼睛了。我告诉你，那门亲事已经不成了，五姑娘也要成为紫英真人的俗家弟子了。&rdo;

&ldo;真人的俗家弟子？那个能顶什么用？&rdo;

曼云怒其不争地说：&ldo;紫英真人跟太后、惠文长公主都是道友，她一句话可以顶别人十句话、百句话。她只要在外面说一句，五姑娘面相贵不可言，求亲的马上就踏破咱们家的大门，知道了不？&rdo;

&ldo;那我现在怎么办呀？&rdo;秀水着急地问，&ldo;何嬷嬷刚才已经往蓼园去了。&rdo;

&ldo;赶紧回去，把她拦下来，以后好好地服侍五姑娘，别在胡思乱想了。&rdo;曼云又推她一下，&ldo;快去呀，别误事了。&rdo;

秀水诺诺地点着头，一路小跑回蓼园，也没有碰到何嬷嬷，惴惴不安地在门口站着。

寒星从屋里探出头，说：&ldo;秀水姐姐，秀芝姐姐叫你进来呢。&rdo;

秀水硬着头皮进屋里，秀芝在厅里站着，冷着一张脸说：&ldo;秀水，你回来的正好，方才何嬷嬷过来了，说是想调你到七姑娘院子里帮忙，你赶紧收拾东西去吧。&rdo;

秀水如五雷轰顶，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秀芝也懒得再搭理她，挑起帘子进里屋，低声问：&ldo;姑娘，真要让秀水走呀？&rdo;

阮碧正在练字，头也不抬地&ldo;嗯&rdo;了一声。

&ldo;曼云姐姐那里会不会……&rdo;

阮碧抬头一笑，说：&ldo;秀芝，你别担心，如今已是攻守易势。&rdo;

&ldo;什么攻守易势呀？&rdo;

阮碧也不解释，说：&ldo;等你学会这四个字就懂了。&rdo;

秀芝又低声问：&ldo;姑娘，老夫人和大夫人会同意你做紫英真人的弟子吗？&rdo;

&ldo;当然。&rdo;阮碧肯定地说。这一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一个名气污损不得已嫁给瘫子的姑娘，和一个是紫英真人弟子的姑娘，哪一个对阮府更有益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夫人不傻，阮弘也不傻，只要他们两个拿定主意，大夫人就不足为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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