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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因为瓦舍的演出快要开始，人流量正是最大的时候，小八便恭恭敬敬一伸手，递给了云雁回：&ldo;叔，您拉着我的手。&rdo;

云雁回不大好意思地伸手，牵住了小八。

小八将他牵到一家ji馆门口，方要进去，开门的小厮笑吟吟拦了一下，&ldo;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哪有上院街还带儿子来的。&rdo;

第29章下不去的辈分

&ldo;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哪有上院街还带儿子来的。&rdo;

云雁回：&ldo;……&rdo;

小八一巴掌拍在小厮脑门上，&ldo;胡说什么呢你，我师父已经到了吧？这是我师父的小兄弟，我都得叫叔！&rdo;

&ldo;原来是张先生的兄弟，小的失礼了。&rdo;小厮捂着脑袋，讪讪一笑，把身体挪开了。

小八瞪了他一眼，越发小心，弯腰托着云雁回的手，&ldo;叔，仔细门槛，您跨跨看。&rdo;

那一副仿佛云雁回跨不过他就要抱过去的样子，让云雁回看了真是心塞。

古代的门槛也真是高，云雁回迈着短腿跨了过去，感觉自己就像穿到了慈禧身上，被人搀着的感觉怎么那么别扭呢？

虽是ji院，但是内里和寻常大户人家没有二样，也不见ji女随处走动，只有隐隐的丝竹乐声传入耳中。

宋朝的商业极为发达，色情业也是随之繁荣。教坊司中有官ji，是有官府认证的。达官贵人家中豢养了家ji，招待客人，或自娱自乐。市ji则是最多的一类，自幼被卖到娼楼ji馆中进行培养。还有一种私ji，就是自己在家接客。

前三种大多有较高的文化修养或者是技艺，绝非专门陪睡，官员更是不被允许过夜，更多的时候，她们是参与到主流人士的社交之中，还包括参加各种官方、非官方的文艺表演。

陪酒，就更是常见活动了，很多酒家都是和娼ji有合作关系的，请她们帮忙卖酒。但凡门前挂着栀子灯的酒楼，便代表里面有娼ji可就欢。

这栀子灯是红色的形状略长的灯，云雁回一开始了解到的时候都在想，这就是传说中的&ldo;红灯区&rdo;了吧……

大相国寺作为汴梁最繁华的地带，周围就遍布ji馆，云雁回对于ji女们浓妆艳抹，临楼等待酒客召唤的场景一点也不陌生。

但是，要说什么来往，就是一点儿也没有了，其中的潜规则，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云雁回在市井&ldo;闯荡&rdo;也好几年了，什么商贩、艺人都说上几句话，唯有这个行业的人，他是完全没有交情的，但如果要在汴梁混，她们其实是很重要的。

不过其实，到了一定的年龄后，身边的人便也不会忌讳，就将慢慢的认识到这个群体了。

……

小八熟门熟路地把云雁回领到一个房间，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里头便有人开门，是小八的师兄弟，冲云雁回问好，将他迎了进来。

张山人已入座了，旁边坐着个三十来岁的美颜妇人，见着云雁回，便起身行礼，&ldo;郎君，妾身有礼了。&rdo;

云雁回赶紧避开，还了一礼，&ldo;姐姐客气。&rdo;

这妇人抿嘴一笑，显然对于云雁回的称呼十分开心，施施然走到门口，唤来两个小丫头，上了新茶。

云雁回坐到张山人旁边，刚上了椅子，就不自觉仰头和张山人对视一眼。他们都意识到了，这里的椅子略矮，桌子又有些高了，让本就身量不高的云雁回这会儿很是尴尬。

旁人都不敢笑，唯有张山人笑了两声，拿了个垫子来给云雁回放在身下，总算是好些了。

云雁回舒了口气，&ldo;这里难道从来不接待侏儒客人？&rdo;

张山人一愣，随即一本正经地点头，对那妇人道：&ldo;人爱，听到没有，我说你这里不周全吧，你还总自夸。&rdo;

妇人郁闷地点了点头，&ldo;先生说得是，赶明儿就得订几把高椅。&rdo;

茶果都上来了，张山人屏退弟子，为云雁回介绍。这个妇人便是这里的鸨母，以前是汴梁小有名气的歌伎，后来转职了，叫周人爱，如今手底下几个女儿也都极为出众，在业界喊得出名。

&ldo;今日里，其实是借花献佛，老弟你要请我吃酒，这位周娘子却是要请你吃酒。&rdo;张山人说道，&ldo;我便做个中人，叫你们一处吃了。&rdo;

云雁回略有些吃惊，他自己这里还在琢磨几年后搭上这条线呢，怎么就有人想要请他吃酒了？

&ldo;我看小郎君如今更适合吃茶吧，&rdo;周人爱亲自给云雁回分了茶，&ldo;其实是这样的……我有几个女儿，自幼都是通习诗文，有二个更是研习过佛理，俱是才貌出众之辈，乃是姐姐我下半生的倚靠。&rdo;

说是女儿，其实就是手底下的ji女，因自幼买回来母女相称，传授技艺。

周人爱一开口，云雁回心底就大致了解了，吃了一口茶，示意她继续说。

周人爱哀怨地道：&ldo;因跟我学了小唱，平日里也有瓦舍请去表演，前些日子大相国寺的僧人俗讲风靡汴梁，她们几个小姐妹去听了几场，回来竟浑浑噩噩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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