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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她拿起一块厚多士吃了一口，轻描淡写道：&ldo;法律讲究的是证据，只能制裁犯罪，没办法惩治道德，咱们应该都清楚。&rdo;

杜小沐点头：&ldo;是啊!法律的交给法律，道德的交给道德。但是不得不承认，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更难过的还是道德这一关。&rdo;

许煦笑了笑，转移话题：&ldo;咱们出来吃美食的，讲这些干什么!&rdo;

杜小沐也笑：&ldo;我这不是看到柏律师了，发表一点感叹么?吃吃吃!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咱们就是月薪五千，出来吃顿大餐，还要三个人一块凑单的穷鬼媒体狗，操心那些干什么!&rdo;

许煦笑了笑，转头朝刚刚的屏风看了眼，但除了屏风，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想象不出，对着一个道德缺失有钱当事人的柏冬青，是什么模样。

&ldo;老二!等很久了?&rdo;餐厅的另一角落，姜毅走到一个卡座坐下，朝对面的程放道。

程放摇摇头，看了他一眼，笑道：&ldo;怎么了?一脸丧的样子!&rdo;

&ldo;别提了!&rdo;姜毅摆摆手，倒了杯水喝了一口，&ldo;今儿快下班时，遇到件很不爽的事!&rdo;

&ldo;什么事?&rdo;

姜毅撇撇嘴：&ldo;去找青儿签个字申请一笔经费，他竟然不同意。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想想就是觉得不爽。&rdo;说着又有点自嘲道，&ldo;不过人家现在是律所合伙人，我上司的上司，要在我面前端起领导的架子，我也不能说什么，谁叫我没人家有本事呢!&rdo;

程放笑了笑，默了片刻道：&ldo;你给我说说这两年的老三吧!&rdo;

第53章

姜毅愣了下，问：&ldo;你不是还气不过他和许煦的事吧?&rdo;

程放挑眉看他，似笑非笑反问：&ldo;要换你你气得过?&rdo;

姜毅笑了笑：&ldo;这事他是做得不太地道，同学四年，你真心当他是兄弟，有什么都想着他，不说别的，每年他过生日，你都会专门请他吃饭。冲着这一点，他也不能干撬墙角的事啊，而且还瞒了这么久。以他现在的条件，找什么女人找不到，非找兄弟喜欢的人。&rdo;

&ldo;上学的事就别提了，他帮我做的事只多不少。只不过我是真信任他，什么都告诉过他。临行前那天，我叫他陪我喝酒，还半真半假说让他帮忙照顾小煦，他就这么给我照顾的?&rdo;说完自嘲一笑，摆摆手，&ldo;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就跟我说说这几年他在华天的事吧?&rdo;

姜毅道：&ldo;你也知道我去年才进的华天，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是金牌律师。他是陈主任亲手带出来的徒弟，除了所里的几个合伙人，就他职位最高。反正在我看来，性格基本上就是老样子，脾气好，好说话，有什么问题找他基本上都会帮忙，不仅陈主任喜欢他，大家对他的评价都很好。&rdo;

程放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片刻，有些意味深长道：&ldo;你说他到底是脾气好，还是……其实不过是圆滑世故有心机?陈主任这么多年的得意门生应该不止他一个吧?但这么器重应该是头一回吧?听说是把他当接班人培养的。能得到陈瑞国这种大牛的青眼，光靠性格好我看不能够吧?&rdo;

姜毅眉头轻蹙：&ldo;那我还真没看出来，我进华天一年多，除了今天我让他帮忙签字没答应，之前都挺好的。&rdo;

程放轻笑：&ldo;我只是觉得他可能跟我们想得不太一样，或者说，人总会变的，面对五光十色的社会和利益，会不会老三可能早不是以前那个柏冬青?说实话，我看过他之前辩护的一些案子，很难想象是上学时的那个老三办的。虽然这是律师的工作，但其中涉及的伦理道德之争，他作为律师表现出来的冷漠，确实让我有些意外。&rdo;

当然，和许煦在一起，且隐瞒他这么久，更让他觉得意外。也正是这件事后，他才认真去查阅柏冬青之前办的案子，在承认二十八岁华天合伙人确实实至名归的同时，也不得不惊叹好几桩影响较大的案子，实在是不像出自他认识的那个柏冬青之手，哪怕证据链无可辩驳，但那些当事人的恶也同样无可辩驳。若是换做别的律师，他觉得无可厚非，但那可是曾经升旗会流泪，为了陌生女生被抢的包，徒手去跟持刀歹徒搏斗的柏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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