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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交给别人抄写曲琏是不会放心的，还是自己写最好。

&ldo;也可，&rdo;燕长戈道，&ldo;刚好和你学习一下现代的文字。&rdo;

&ldo;等一会儿再说，&rdo;曲琏站起来道，&ldo;你还是赶快吃点东西然后去休息吧，这么快就还原出来，你昨晚是不是整夜都没睡？你看你的眼睛，都有……&rdo;

他伸出手碰了碰燕长戈的眼圈，仔细看了一会儿，艰难地改口道：&ldo;没有血丝也没有黑眼圈，你皮肤不错啊。&rdo;

燕长戈笑了笑，最近他在曲琏面前学会了笑，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充满魅力。在他这个笑容之下，曲琏仿佛着魔了一般，伸出手来碰触燕长戈的脸颊，那张完美的面容仿佛是造物主雕刻出来的神邸一般，仔细看来，竟是一点缺陷都没有，每个细小的地方都完美得不似人类。

曲琏自己也是个美男子，但他清楚自己脸上身上还是有点缺陷的。比如人两只眼睛不可能都一样大，总是有些细微的差别，还有耳朵也很小，没有饱满厚实的耳垂。

都说耳大有福，他耳朵这么小，是不是福薄呢？

曲琏没有一丝老茧的手掌在燕长戈脸上抚摸，眼神略带痴迷地看着他。这也并非代表他有多喜欢燕长戈，只是美丽的东西，是人都会去欣赏并且为之迷醉。

不知道为什么，燕长戈竟然就这么任由曲琏抚摸自己的脸颊，轻捏他的手臂，掌心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两人如此对视良久，久到曲琏看到燕长戈眼中不同以往的复杂神色，被那眼神中保藏的异样感情所震慑，连忙收回手，低头大口喝了碗粥。

他是个胆小鬼，常年阳气不足让他没有身为男子的自信。逢场作戏倒是可以，一旦碰触到真正柔软的内心，曲琏就会变成个缩头乌龟，不敢去面对。

然而曲琏没胆子面对，燕长戈却不是一个会隐瞒的人。他凝视着曲琏，一直等到这小乌龟吃过早饭还好缩回卧室的壳子里时，才缓缓开口道：&ldo;你……让我想起了一个熟悉的人。&rdo;

&ldo;什、什么人？&rdo;曲琏问道。

他本已经站起身打算回房，听到这句话后，又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

&ldo;我的父亲。&rdo;燕长戈虽然在看着曲琏，但他视线却好似透过曲琏，穿越时间与空间，回到了遥远的春秋战国时期。

&ldo;啊？&rdo;曲琏不解道，&ldo;我、我跟你父亲长得像吗？&rdo;

&ldo;不是，&rdo;燕长戈摇摇头道，&ldo;是举动和眼神有些神似。&rdo;

&ldo;哪里？&rdo;曲琏问道。

燕长戈的视线又从遥远的彼方回到了曲琏身上，他望着那双美丽的桃花眼道：&ldo;我父亲的容貌不及你万一，你们二人不可相提并论，只是有些举动上有些略有相似之处。在我小时候，父亲总是将我带在身边，吃饭睡觉都不分开。他还经常似你那般抚摸我的身体，眼神也很相像。&rdo;

曲琏：&ldo;？&rdo;

总觉得哪里不对……

燕长戈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长叹一声道：&ldo;他总是一边用丝绸擦拭我的全身，一边感叹&lso;你是我这辈子最完美的作品&rso;，其目中欣喜和喜爱，已经超越了这世间所有事物。&rdo;

曲琏：&ldo;……&rdo;

&ldo;他亲手为我制作了无数件鞘……衣服，又亲手为我穿上，但最终又都毁掉了。他说，这些衣服都及不上我万分之一的美貌，配不上我。&rdo;

曲琏：&ldo;……&rdo;

想到那被自己斩断的剑鞘，燕长戈不由得长叹一声，从此之后，再也没有那么适合他的剑鞘了。

曲琏犹豫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ldo;那个，我姑且问一句，那时候，你几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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