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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他盯着她,生气一般捏起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是不是本君最近太宠着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冥帝的妻子?还是一个祭品?”都郡心里气恼起来,“我都不是,我是都郡,都郡,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一把打开他的手,半点不服软,“你宠我吗?你不是宠我,你只是需要我。”
他眼里怒火腾腾,被她打开的手在发麻,背上的伤口要将他凌迟了一般,他对她不好吗?
她推开他要走,他忽然气恼至极,伸手勾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拽回来,三两步走到了不远处的书桌旁,推倒一桌子的杯盏茶具,将她按在了桌面上,她细细的腰和漂亮的背露在他眼底下。
她凶极了怒看他,“你干什么!”
他干什么?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木条镇纸,手起手落“啪啪啪”的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她疼的挣扎,却被他扣的死死,他又连打了三四下,每一下都打出了声,她痛的骂着骂着,哭了起来。
这次是真的痛,他用了两分力气就足以让她吃苦头。
她趴在桌子上哭着骂他,什么畜生,王八蛋,脏话全拿出来骂他,哭着说她要杀了他。
他抬手又是一下重重落在同一个地方,她这下哭的更厉害了,一张小脸全埋在皱了的桌布上。
他停下来问她:“疼不疼?”他告诉她,“这还不到十下,一百下戒尺是现在的十倍。”而阴兵反噬,足以让她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他对她,不够好吗?
她趴在桌上哭的呜呜咽咽,呜咽的他心跟着颤动。
他伸手去拨开她散在脸上的发,她怕的抖了一下,白皙的脸上泪水涟涟,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抖了一下,怒火全没了。
明明他掌管阴间,千百种酷刑惩处他了如指掌,将人下油锅也没觉得如何,可如今他打了她几下,他竟然……心也跟着皱起来,像被她紧紧攥在掌心里的桌布一样。
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哭了一会儿,抬手将镇纸丢在了地上,俯身抱住了她。
都郡抖了一下,被他抱了起来,她屁股痛的发懵,转过神已经被他抱到了床上,他从背后将她抱进了怀里,她挣扎了一下又被他抱紧。
“别动。”他的脸埋在她的头发里,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闷哑的说:“我不动你,让我抱一会儿。”
她身体发僵,被他紧紧箍着,脑子还在嗡嗡作响,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他忽然问她:“还疼吗?”
都郡一个字也不想理他。
他等着等着,又问:“恨我吗?”
“恨。”都郡说。
他在她背后轻轻叹了口气,冰冷的嘴唇贴在她的肩胛骨上,“那就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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