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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子不大,一个厨房加一个屋子就是这座黄泥屋的全部空间,屋子里基本上没什么家具,南北炕相对着互相守护。
门口那盏小灯不仅要照亮院子还要照亮这座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包括人心。
安置好巫妈以后,巫信生闷闷地问我:&ldo;小姨,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rdo;
我赶忙说:&ldo;我来找你陪我去抓青蛙的,你这傻姨夫老是不听话所以想让你帮我看着点。&rdo;
我一转头看傅霆琛,他正盯着巫信生发愣,我碰了碰他示意他用那抹傻笑和巫信生打招呼,但似乎他并不乐意在巫信生面前装傻,只是对巫信生善意的笑了笑。
巫信生打量了一下傅霆琛,似乎没察觉傅霆琛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ldo;小姨夫。&rdo;巫信生闷闷的叫了一声后转身走进厨房。
没多大一会儿从里面扔了个塑料袋子出来,然后说:&ldo;给我姥爷的。&rdo;
我一看那塑料袋贴着地皮蠕动着,我立刻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傅霆琛盯着塑料袋先是愣了愣,直到蛇从塑料袋里爬了出来他才向见到鬼一样惊呼了一声跳到了两米外。
巫信生勾了勾唇,抓起蛇尾巴用力一甩。
&ldo;咚&rdo;
一声闷响后蛇便贴着粗糙地墙面滑落。
巫信生眼中闪过一丝残忍后将摔晕的蛇捡了起走到院子中的一块大石头上放在了上面,随即他又从院子角落里找来一块渐渐地石头照着蛇头就砸了下去。
&ldo;咣咣&rdo;
几声刺耳的敲击声后那蛇头竟被他砸的血肉模糊直至掉下来为止,蛇血溅了他一身。
他扔了石头从院子里的一口大缸内舀了一瓢水后将自己从头浇到脚。
我咽了口唾沫说:&ldo;你看你,直接剁掉不就完了吗?你砸它干什么?&rdo;
巫信生淡漠地说:&ldo;一刀下去不过瘾。&rdo;
我缩了下脖子,想起他小的时候他曾经打狗的画面。
一条大黄狗不开眼的咬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那少年皱着眉死死地拽住了狗尾巴不让狗跑,他不顾狗的继续撕咬硬是咬着牙捡起了一块坚硬的石头像那狗的脑袋狠狠地砸去,直到那狗被砸的脑浆崩裂死于非命后那少年才晕倒在地。
巫信生是残忍的,从小便很残忍。
巫信生洗过了澡后清冷地说道:&ldo;走吧。&rdo;
我看了看傅霆琛,他正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巫信生,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赞许,这眼神让我立刻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欣赏巫信生了,因为本质上他俩是同一类人。
去我家的时候,我和巫信生走在后面,傅霆琛拎着被砸扁的蛇独自走在前面,从他的背影里我便看的出他神情是紧张的,但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执意要拿那条蛇。
到了家后叫上我二弟和我三弟拿着工具我们一行五个人便向东山出发了,在经过东山脚下的那条小溪时我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我三弟淌过小溪时偏头打量了下傅霆琛,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问他:&ldo;你看什么?&rdo;
我三弟说:&ldo;我觉得今天晚上姐夫好像不傻了啊。&rdo;
我二弟带着心疼的口说道:&ldo;还不傻?不傻能穿这么一身名牌来抓青蛙?&rdo;
我看了看傅霆琛,他紧紧地跟在巫信生的身后完全不理会他们说的话。
夜晚的山风阵阵吹来,掠过身上凉飕飕地,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翻过了一座小山坡穿过一片坟茔就来到了东山的小林里,这里的青蛙最多,此时早已经蛙鸣一片。
傅霆琛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然后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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