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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不换一下吗？&rdo;

&ldo;还不用呢。&rdo;

&ldo;我给你带来了。&rdo;

风野不知道袊子为自己准备了内衣。临出门前，妻子给拿了一套换洗衣服，这下就有两套了。

&ldo;明天再换吧。&rdo;

风野随口应着，系好了领带。

以前去过的那家饭馆在祗园绳手大街上。在出租车上一说店名，司机也知道。

饭馆迎门是一排高脚餐桌。楼梯左手好像有个大客厅。

上次是《东亚周刊》的主编带风野来的。掌柜的还记得风野，客气地打招呼：

&ldo;欢迎光临，好久没见您了。&rdo;

风野和袊子在仅剩下的两个空位坐下了。

&ldo;您什么时候到的京都？&rdo;

&ldo;刚到。这不，直接从旅馆过来的。&rdo;

&ldo;谢谢您的关照。主编还好吧？&rdo;

&ldo;嗯。他最近没来过吗？&rdo;

&ldo;三个多月前来过一次，他是挺忙的。&rdo;

都说京都的饭馆欺生，但这位掌柜的如此热情，让风野松了口气。

风野看着菜牌，点了鲈鱼片、清蒸甜鲷和火锅水鱼。袊子点了鲷鱼的生鱼片、比目鱼，也点了火锅水鱼。

&ldo;来这儿怎能不吃水鱼呢！我就是冲水鱼来的。&rdo;

&ldo;东京没有吗？&rdo;

&ldo;有是有，很少见。&rdo;

&ldo;啊，你太太是第一次来吧？&rdo;

突然听人家叫自己&ldo;太太&rdo;，袊子颇为不自然。掌柜的却自顾自地接着说：&ldo;要不，我把水鱼拿来给夫人瞧瞧！&rdo;

&ldo;不要，我害怕。在照片上看到过，看一眼就不舒服，也吃不下去的。&rdo;

掌柜的笑了。

看到袊子承受了&ldo;太太&rdo;的名分，仍然举止得体，风野也松了口气。

&ldo;有些烫，请慢用。&rdo;掌柜的端来了烫好的酒。

两人相互斟上酒。

到底是京都的饭馆，餐桌上方悬挂的灯笼上都写着祗园町的艺伎的名字。四周板壁上贴着护身符。

&ldo;请问，要不要喝水鱼血？&rdo;

掌柜的问了，风野就让端上来。一只大号酒盅般大小的碗里盛着粘稠的血。袊子眉头紧蹙看着风野喝血。

&ldo;太太也喝吗？&rdo;

&ldo;不，我可不行，竟然有人喝这东西！&rdo;

袊子做出痛苦状，眼里却带着笑意。

对&ldo;太太&rdo;的称呼，袊子似乎不仅没有什么抵触，而且还让人感觉她就是他的妻子。

风野看着双颊发红微醉的袊子，爱怜之意油然而生。

吃完最后一道菜&ldo;水鱼杂碎&rdo;，离开饭馆的时间是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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