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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风野回头望去，昏暗中衿子白皙的脸正盯着自己。

&ldo;着火了吗？&rdo;

&ldo;好像在很远的地方。&rdo;

风野离开阳台，回身走向卧室，拿上香烟和烟灰缸又钻进被窝。

&ldo;几点了？&rdo;

&ldo;五点过一点儿。&rdo;

风野趴在塌塌米上点着了烟。警笛仍然在响，火似乎还没有扑灭。大概是在下风头的原因，觉得警笛声高得并不远。风野就这样边听边吸着烟。

&ldo;你担心了吧？&rdo;

&ldo;什么……？&rdo;

&ldo;你家是不是……要不要回去看看？&rdo;

风野苦笑了一下没出声。

&ldo;打个电话问问吧。&rdo;衿子接着说。

&ldo;不要紧的，着火的地方好像比较靠这一带。&rdo;

风野面子上不住了，心想她准是看出自己站在阳台上注意消防车的去向是担心老婆孩子。

风野把烟用劲捻灭，像要把惦念之情抹去一样，紧跟着把手探人衿子的领口。

这是间六张塌塌米大小的和式房。因为风野不喜欢床，所以衿子把两床被子直接铺到席子上。风野全身也钻进了衿子的被窝。

&ldo;喂。&rdo;

衿子的被子上有一种女人的馨香，风野用力嗅着，正准备搂抱衿子时，她却突然转过身背冲着他。

&ldo;讨厌……&rdo;

每当想得到衿子时，她肯定都会说&ldo;讨厌&rdo;。其实，这只是由于害羞而条件反she般说出的话，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因此，风野照例我行我素地用双手把衿子往怀里扳，衿子则像大虾似的弓起脊背蜷起腿较上了劲。

&ldo;怎么啦？&rdo;

没有回答。探过身子一看，袊子的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

&ldo;来呀！&rdo;

风野再一次扳动她的双肩。袊子仍然硬抗着不动。这种情况下略施暴力也能得到满足，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如果只是男人愉悦，女人没有产生相应的，男人总是不舒坦。和袊子相交这么多年，风野心里自然有数。

当然，以前也有过霸王硬上弓的举动，只是现在克制得多了。与其说添了些怜香惜玉之心，倒不如说是由于年龄的增长而变得宽容一些了。

风野克制着中烧的欲火，再一次点上香烟，同时把一条腿搭在袊子的腿上。

火可能小了，消防车警笛声也几乎听不到了。

突然，袊子合上睡衣掀开被子起身走出房间。

&ldo;报纸来了的话，给我拿过来。&rdo;

袊子没有应声。等了一会儿，袊子把报纸扔到枕边又出了屋。风野打开台灯，侧着身子看报。

第一版上登着医疗机构逃税的报道。这种事每年都发生。某月刊杂志编辑向风野约稿，要求写一篇这类事的内幕。

风野内心是巴望着立刻应下来，可嘴上却说&ldo;让我考虑一下&rdo;。这篇文章来得正好，明后天就给那个编辑装作不经意地回个电话把此事应承下来，风野一边想着一边测览着、经济、社会等各版面的大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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