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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ldo;和老师到强罗去了。&rdo;我一面笑一面说，&ldo;到雏子父亲常去的小旅馆。进了那间雏子和老师分享秘密的房间，然后我和老师又分享了新的秘密。我想要告诉你们，所以到这儿来。想要让大久保也知道这件事，所以……&rdo;

雏子用看着喝醉的愚蠢女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雏子用那样的眼光看人。我止住了笑。说是停下来，但是嘴角还挂着那种病态的笑容。

我说：&ldo;大久保，告诉你一件好消息。片濑先生和雏子小姐呀，是兄妹哟。是有血缘关系的哟。&rdo;

大久保慢慢啜着酒，仔细地品尝着，他的眼睛引起我的注意。他问道：&ldo;所以呢？&rdo;

我嘴巴半张，感到下巴的关节脱节了。电视传来了直升机在空中飞的声音，或许那根本就是在屋子上空飞着的直升机的声音。

雏子猛然从沙发站起来，往餐桌那儿走。她用手拉过一把椅子，然后背对着我们坐下来。

&ldo;那件事我早知道了。&rdo;大久保很平稳地说，&ldo;你以为我不知道吧。很可惜，我已经从雏子那儿听说了。告诉你我听说时的感想吧。我觉得，很好呀。&rdo;

时间静止了，心脏停了。一切都停止了，结束了。我感到在我眼前所有的东西、人、风景，都变成是一张空洞洞的灰色的画。

我没特别惊讶。大久保像绅士一样注意着睡袍的衣角不要掉在地上。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优雅地改变双脚交叉的姿态。

&ldo;我不会说是到处都有的情形，但是以雏子父亲是有爵位的人这一点来想，也不是什么特别少有的例子。不是吗？要是说有少见地方，应该是说明明知道有血缘关系以后，两人还正式地结婚这一点吧。虽说这很像是雏子的作风，但是兄妹总归是兄妹。冒犯禁忌的神秘喜悦的确会带来一阵快感和乐趣，但是一旦那也消失的话，就很难了。现在的雏子就证明了这一点。&rdo;

&ldo;你才不懂呢！&rdo;我低声呻吟说。

大久保笑着说：&ldo;雏子和片濑先生所共有的，嗯，怎么说呢？要我说的话就是只有共犯者之间的快乐这点吧。男女共同分享着重大的秘密，然后受到性吸引结合在一起。当然也有的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那样的东西本身就是毁坏的。&rdo;

&ldo;为什么呢？因为抱着秘密而活的人，精神大体来说都是不安定的，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只要哪一方还持续着强烈的性的需求，还会保持某种平衡。但是精神上绝对得不到真正的安定。可以说越做爱越是感到不满，越是会感到空虚和寂寞。我认识雏子时她就是那样，我马上就感觉到了。&rdo;

一直面向窗外望着的雏子猛然回头望着大久保。大久保以那种过于明显的眼神静静看着她。在厚唇边涌起几乎注意不到，但是相当吸引入的谜样微笑。

雏子的表情很柔和。她坐着向大久保伸出手，大久保也一样。两人的手指绕在一起。

&ldo;在他人的面前做爱是很愚蠢的。&rdo;大久保放开雏子的手，站起来往餐桌那走。拿起一根放在烟灰缸旁的烟，歪着头用打火机点火。

&ldo;我从雏子那还听说了，她在你面前好几次和信太郎做爱、爱抚。我多多少少可以了解这样做可以带来堕落的快感，但实在是太愚蠢了。那种东西不过是寂寞的另一面罢了。要是想让别人看自己做爱的样子的话，我呀，会到沙漠的正中央看着满天的星星自慰。这么完了以后往头上放一枪自杀算了。那样才够色情。&rdo;

&ldo;够了，胜也。&rdo;雏子说，&ldo;小布一定是吓坏了。从小信那儿听来这些，所以吓倒了。&rdo;我不说话瞪着雏子。雏子避开我的眼光。

&ldo;还有呀，布美子小姐。你实在是个怪人。&rdo;大久保轻轻坐在餐桌上，一面吐着烟说，&ldo;你是那种原本肯定人生充满感谢的人，只不过是感受性强。但因为没有好好受过思考的训练，所以变成那样。&rdo;

说到这里的大久保，用那种毫不在乎、充满自信的手势弹着烟灰。

&ldo;我绝不认为你是同性恋，也不认为你是两者都来。不管从雏子那听说了你多少事，我一次都没有认为过你是那样的人。你只不过是撞憬着那种倒错的性爱而已。一面和片濑先生有肉体关系，一面又渴望着雏子的身体。这个想法是颇有魅力的，但是以我来说呢，是不够格调。从雏子那儿听到你的事的时候，不好意思，我只感到你在精神上的幼稚。&rdo;

&ldo;胜也！不要说了。&rdo;雏子低声打断他，然后慌张地朝着我说：&ldo;小布，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rdo;

我耳中轰轰地晌，后面的话都听不到了。我感到喉咙打结，感到好像一瞬间无法呼吸。明明听不到雏子在说什么。但是很奇怪地从电视机传来的男主播的声音却听得很清楚。

那时画面上播出的是像是建筑物的阳台，突击队想从屋顶攻入卧室。男主播这么重复地说。机动队的一员出现在阳台，在建筑物四处挖洞，从那儿水流出来。机动队员开始往室内投瓦斯弹，扩音器的声音盖过了转播的声音。&ldo;大家，把手放在头上！马上出来！不要抵抗！大家，把手放在头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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