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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你是进哪家医院？&rdo;

唐木静静地摇头：&ldo;你没有必要再费心了。&rdo;

&ldo;我去看你。&rdo;

&ldo;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脆弱的样子。&rdo;

&ldo;那么，写信给我。&rdo;

&ldo;为什么呢？&rdo;

他好像喉咙硬住了。脸上一瞬间好像浮起了想笑的表情，但是又马上消失。

&ldo;布子。&rdo;他喃喃低语，&ldo;这样就够了。&rdo;

我动也不动。窗外的街道上有大卡车经过，地面轻微地震动，震得小橱柜的玻璃门也摇晃起来。唐木突然像是满脸怒气，撇过头往门口走。门被打开，然后又被关起来。可以听到下楼梯的声响，然后就再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盯着留在电暖桌上的备用钥匙。从唐木留下来的一包烟中取出最后一根姻，点上火。

吸完了以后，把烟灰缸的灰烬倒进水槽边的垃圾箱中，再把烟灰缸洗干净，将散落在电暖桌上的烟灰用湿布擦掉，然后再把抹布洗干净。

我真正哭出来，是在那天晚上去澡堂洗澡时。我放着水，一面洗着头，一面将水往脸上倒。我想我可是哭够了。

渡边淳一--异恋--4

4

隔周的礼拜四，我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和板田春美及她弟弟见面。我想谢谢人家帮我找工作。不光只是春美，也应该向她弟弟表示一下，所以拜托春美介绍她弟弟给我。

春美的弟弟比我大一年，那年四月才刚升大四。我记得他好像叫浩二，板田浩二。他是网球社团的成员，在约定时间出现时，腋下还夹了一个网球拍。

我记得，他和我周围的学生一样，没有留长发，而是把短发旁分。穿着绣有校徽的网球衣。

但是他的长相如何、还有和姐姐春美像不像，我都不太记得。我和春美的弟弟就见了那一次面，以后没有再见过面。

我向他道谢介绍我这份工作时，他颇有含意地微笑问道：&ldo;对那位老师的印象如何呀？&rdo;

&ldo;这个……没什么特别的。&rdo;

&ldo;他长得很帅吧。&rdo;

&ldo;嗯，算是吧。&rdo;

浩二又笑起来。&ldo;不要装了，表情根本写在脸上。他在我们学校的女生间可是受欢迎得很呢。后来大家都怪我说：&ldo;为什么片濑老师的工作会落到别的学校的学生手上呢。&rdo;

&ldo;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rdo;春美说，&ldo;一犹豫，就抓不住幸福了。不管工作或恋爱都一样，要马上决定，然后马上行动，只有这样才行。&rdo;

&ldo;可以看得出那位老师是个很怕麻烦的人。要是一般找学生帮忙，一定会问东问西的，但是他完全没有兴趣。我一跟他提姐姐介绍你的事，他就说那就这个小姐吧。好像这么一下子就决定了。&rdo;

&ldo;这个小子，嘴巴甜，蛮受长辈喜欢的。&rdo;春美笑着说。&ldo;说片濑先生很信赖他，做姐姐的是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为什么。&rdo;

&ldo;我可是很优秀的哟。&rdo;

&ldo;说什么笑话。我看你呀，是会拍马屁。&rdo;

我有好一阵只是听着这一对很亲近的姐弟的对话。虽然蛮想问有关信太郎高攀雏子，还有雏子是子爵的千金的事，想确定这是不是事实。但不知为什么，就是问不出口。大概心里有一半告诉自己，这些事并不重要吧。

反而是洁二先提出这个话题。&ldo;你知道吗？&rdo;他问，&ldo;片濑先生的夫人是某前子爵的千金哟。&rdo;

&ldo;好像是耶。&rdo;我说。

&ldo;真是的，这么快就告诉你这些呀。真受不了。&rdo;

&ldo;什么啦？你们在说什么？&rdo;春美要求我们解释。浩二就将片濑夫妇到结合为止，所发生的事告诉他姐姐。和我从信太郎那儿听来的差不了多少。

&ldo;师母的父亲叫二阶堂忠志，你这个也听说了吗？&rdo;浩二问我，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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