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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最后甘佳宁还是选择走了极端,为此,他对你怀恨在心。&rdo;
徐增面露苦色:&ldo;可我确实去安慰过了,我……我也不会想到甘佳宁会这样,他怎么会……他怎么会对我有这么大误会!而且……而且陈进怎么会为了甘佳宁来恨我,甚至要杀我?&rdo;
&ldo;你不知道甘佳宁曾是陈进的女朋友?&rdo;
&ldo;恩……&rdo;徐增愣了一下,他很清楚,甘佳宁从来没做过陈进的女朋友,王格东这么问,显然是陈进的口供这么说的,但自己该说知道还是不知道?稍一思索,他打定主意,说不知道总不会有事,因为不知道才是事实,如果说知道,而王格东再去问其他人都回忆没这回事,那自己岂不是会被王格东怀疑?忙道,&ldo;我从来没听说过,不太可能吧。&rdo;
王格东道:&ldo;或许用男女朋友来形容不太合适,恩……准确说,有一段时间陈进和甘佳宁走得挺近,你知道吗?&rdo;
&ldo;我和他不是同个学校,我也从没听他说起过。&rdo;
&ldo;好吧,&rdo;看来至少徐增不知道陈进和甘佳宁的关系,只能再问问其他人了,王格东拍拍他的肩,道:&ldo;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会很难受,但事实就是事实,他就是这么做了。&rdo;
徐增长叹一口气,沉默半晌,道:&ldo;王局,我想知道陈进最后会怎么判。&rdo;
&ldo;等全部东西侦查清楚,剩下的工作就不归我们公安管了,你在检察院多年,很清楚这次案子的定性,除了死刑,不可能有其他。&rdo;
徐增咬着嘴唇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恳求道:&ldo;王局,我能看一下陈进吗?&rdo;
&ldo;怎么,你还想看他?&rdo;
&ldo;毕竟几十年的朋友了,我不想他对我有误会。&rdo;
王格东摇摇头:&ldo;不行,这是报备公安部的重案,我也没权力让你看他。&rdo;
徐增默默转回头,忍不住热泪盈眶,这一次他不是在王格东面前演戏,而是他真心替陈进难过。
第八十六章
回到县局,林杰带来了最新的侦查消息,陈进随身携带两张身份证,一张是他本人真实证件,一张为仿真度很高的名为&ldo;陈前&rdo;的假身份证,并且还打印了一张叫&ldo;陈前&rdo;的户口薄。
他拿着&ldo;陈前&rdo;的身份证和户口薄,办理了购买二手奔驰车和那套二手房的手续,没有人买车买房会拿假证过去,那样产权不就非他本人了嘛,而陈进偏偏这么做了,所以他们查车管所,查房产局,没有找到陈进名下的房、车登记信息。
只不过,警方永远查不到陈进还有第三张假证,因为那张已被他自己销毁了。
结合陈进的口供,得知他在整起谋杀案前,进行了详细的筹划布置。他并不是一次犯罪后再构思下一次的犯罪计划,而是在第一次犯罪之前,就进行了通盘考虑。
虽然一开始他没办法具体构思出每次犯罪用什么方法实现,但他罗列出各种的犯罪可能,并且记下可能用到的作案工具。此后,他多次来到杭州、宁波等其他城市,购置了电瓶车、化学材料、玩具仿真枪、医用麻醉枪、手机卡,以及根据电线杆上的广告,订制了各种假证。那张法院工作人员的证件只是他众多假证中的一张,此外他还有各种机关单位、企业单位的假证件,不过这些最后没有派上用处。
唯独牛奶箱是在他作案前订制的,也正因为此点才暴露出凶手的身份。
王格东悉心整理着这几天下来的所有侦查成果,用笔一一记在本子上,案子到现在基本已经很清晰了,但他心里还有几个疑点需要确认。
第一,还是那个老问题,陈进到底有没有同伙。尽管陈进自己的口供与他们掌握的勘查证据不存在任何矛盾,但王格东始终对此将信将疑。没有同伙,一个人就能干出这闻所未闻的大案,实在不可思议。但前期判断凶手有同伙的证据都被陈进解释通了,并且通过其他人的了解,陈进此人性格内向,出国前本就没什么朋友,他十年没回国,突然回来犯罪,去哪找同伙?唯一可能的徐增也被排除了。
第二,其实还是第一个问题悬而未决带来的。陈进和甘佳宁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确实如他所说,甘佳宁在与刘志勇分手后,短时间内做过他的所谓的,更多是一厢情愿的&ldo;女朋友&rdo;,他对此刻骨铭心,所以回来复仇,那么他一个人犯罪就能成立了。
但如果并不是同他所说,甘佳宁做过他的&ldo;女朋友&rdo;,那么陈进所谓的犯罪动机就不成立,那么他也势必有个同伙了。
所以只要搞清楚第二个问题,就能解决第一个问题,陈进到底有没有同伙。
王格东沉思了一会儿,叫来林杰,让他打电话给刘志勇询问当年情况,自己在一旁听着。
拨通电话后,林杰先告诉了刘志勇他们案子破了,凶手是你们的老同学陈进,人也已被抓了。
电话那头,刘志勇表现得非常意外,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当初看起来瘦小猥琐的一个内向同学,最不起眼的一个,甚至不提起都想不出他名字的人,会做下这场大案。尽管上一回王格东打他电话询问陈进这个人时,他也在猜想难道陈进会是凶手,但当警方明确无误地告诉他这个消息,还是把他震惊得半晌没回过神来。
林杰催促问:&ldo;刘总,现在还有个事需要你这边回忆回忆。当初你和甘佳宁分手后,她的情绪怎么样?&rdo;
&ldo;分手是她提出的。&rdo;
&ldo;我们知道,这点你已经说过了,那么她此后的情绪呢?&rdo;
&ldo;唔……不太好,有些低落,或许她也并不想分手,只是觉得性格不合,分手了人总会要有个适应期吧。&rdo;
&ldo;那么这段期间,陈进是不是和她走得很近,甚至做了她的男朋友?&rdo;
&ldo;做了她男朋友?&rdo;刘志勇显然又吃了一惊,随后果然否认,&ldo;不可能吧,甘佳宁怎么可能会喜欢陈进!&rdo;他觉得这个问题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他记忆中的陈进形象已经很模糊,但仍记得很清楚,他是个外形丑陋的人,甘佳宁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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