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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她‐‐对什么都很注意。&rdo;

她回想到欧罗克太太谈到她织毛活的话。

&ldo;还有布列其雷少校。&rdo;唐密说。

&ldo;我同他可以说没说过多少话。毫无疑问的，你对他的认识原该比较清楚些。&rdo;

&ldo;我以为，他只是一种真正老派的军人，我确实这么想。&rdo;

&ldo;一点儿也不错。&rdo;秋蓬的话，与其说是回答他的话，倒不如说是对他那强调的声音本能地应了一声。&ldo;这一类事情，最糟的，就是歪曲事实。明明是平平常常的人物，我们偏要歪曲事实，硬让他符合我们心目中的可怕条件。&rdo;

唐密说：&ldo;我曾经在布列其雷少校身上做过几种试验。&rdo;

&ldo;那一种试验？我也打算做一些试验呢。&rdo;

&ldo;这个‐‐不过是一些很平常的小圈套。是问他一些关于日期和地点一类的话。&rdo;

&ldo;你说话不要那么笼统，详细些说，好吗？&rdo;

&ldo;唔。譬如说，我们正在谈打雁。他提到埃及的法尤穆（fayu）那个地方。他说：在某年、某月，他在那儿打雁，多么好玩儿。另外一次，他又提到埃及其他方面的事。我就提到木乃伊。我问他：像是十四世纪埃及王杜唐卡门（tutankhan）的木乃伊，他见过吗？又问他：他什么时候到过埃及？然后，我再核对他回答的话，看有没有破绽。或者谈到po航线（伊伯利安全岛至东方或西方的轮船航线‐译者注）的轮船，我就提到一两只轮船的名字，譬如说：某某号的船倒蛮舒服的，我问他坐过吗？他也许提到某次航行的事。过后，我再核对一下。我问的，都是不关紧要的话，不会让他听了以后对我特别提防。我问的话，只要核对他的话，是否确实。&rdo;

&ldo;那么，直到如今，他还没有出错吗？&rdo;

&ldo;一次也不错。可是，我告诉你，秋蓬，这种试验是很好的。&rdo;

&ldo;是的。不过，&lso;假若&rso;他是n的话，他一定会故意将他的话编得恰到好处的。&rdo;

&ldo;啊，不错，主要的梗概，可能编得很合适。但是，谈到不关重要的细节时，那就很难不出错。并且，说谎的人，偶尔会露出记得的事情过多，比一个实实在在的人记得多。要是问一个普通的人：他那次打猎的时候，究竟是在一九二六年，或是一九二七年？他也许不会即刻就会想起来。他必须思考一下，才能说出来。&rdo;

&ldo;那么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发现布列其雷少校有可疑之处，是吗？&rdo;

&ldo;他的反应都是非常正常的。&rdo;

&ldo;那么结果是‐‐否定的。&rdo;

&ldo;一点儿也不错。&rdo;

&ldo;现在，&rdo;秋蓬说。&ldo;我把我的一些想法告诉你。&rdo;

于是，她就接着说下去。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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