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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他不愿告诉我姓名。&rdo;

&ldo;辨不出他的声音？&rdo;

&ldo;是的。&rdo;

&ldo;怎么样的一种声音呢？&rdo;

&ldo;他低声地说话，好像怕被人偷听，我很吃力地听清他的话。&rdo;

&ldo;他的声音低如耳语？&rdo;吐出最后一个字以后，他张着嘴巴。在一块块肥肉之间，他的绿眼睛闪着贪婪的光。

&ldo;对，低如耳语，是一个嘶哑的嗓音。&rdo;

局长&ldo;啪&rdo;的一声闭上嘴巴，然后又张开，劝诱地说：&ldo;你听过泰勒说话……&rdo;

这妇人一惊，瞪大眼睛看看局长又看看我。

&ldo;是他，&rdo;她叫道，&ldo;就是他！&rdo;

当我回到大西旅馆时，第一国民银行的年轻助理出纳员罗伯特&iddot;阿尔伯雷正坐在大厅里。我们上楼到我房里，叫了一些冰水，用冰块冰镇苏格兰威士忌酒、柠檬汁和石榴汁，然后下楼到餐厅。

&ldo;现在谈谈这位夫人吧？&rdo;在我们喝汤的时候我说。

&ldo;你见过她了吗？&rdo;他问。

&ldo;还没有。&rdo;

&ldo;你已经听说过她的一些事情了吧？&rdo;

&ldo;只知道她是干那行的专家。&rdo;

&ldo;是的，&rdo;他赞同地说，&ldo;我想你会见到她的，你一开始会觉得很失望。后来，也不知怎么搞的，你就会把失望抛在脑后，头一件事你就会把你的身世、你的烦恼和希望统统地告诉她。&rdo;他孩子气腼腆地笑了起来，&ldo;然后你就陷进去了，完全地陷进去了。&rdo;

&ldo;谢谢你的忠告，你怎么知道的？&rdo;

在悬在半空的汤匙后面，他有些惭愧地咧嘴笑了笑，坦白地说：&ldo;买来的。&rdo;

&ldo;那肯定花了你不少钱，听说她很爱钞票。&rdo;

&ldo;她是一个金钱狂。是的，但不知怎的你并不会在意，她那么唯利是图，露骨地贪婪，但并不让人讨厌。当你认识她的时候你会理解的。&rdo;

&ldo;也许，能不能告诉我怎样和她分手的？&rdo;

&ldo;可以。我把钱给花光了，就这样。&rdo;

&ldo;就这么无情？&rdo;

他的脸红了一下，点点头。

&ldo;你看起来愿意接受这事实。&rdo;我说。

&ldo;也没有其它的办法，&rdo;他年轻愉快的脸庞上红晕加深了，迟疑地说，&ldo;这一点我还得感谢她呢，她‐‐我就要说到这了。我想让你看到她的这一面。我只有一些钱，从那以后就花光了。你应该记着，我年轻，又深深地陷在其中。我的钱花光之后，还有银行的钱。我已经‐‐你不必介意我干了一些什么，或者只是有那种念头。总之，她发现了，在她面前我什么也藏不了，那就是结局。&rdo;

&ldo;她和你断绝关系了？&rdo;

&ldo;是的，感谢上帝。要不是她的话，或许你现在已在调查我‐‐因为贪污挪用。我得感谢她！&rdo;他紧锁双眉。&ldo;你不会说什么的‐‐你知道我的意思。但是我想让你知道，她也有好的一面。当然她的另一面你会听得够多。&rdo;

&ldo;也许她有。或者她只是不想冒大风险以免陷入困境。&rdo;

听到这他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ldo;也许有关系，但不完全因为这一点。&rdo;

&ldo;听说她是一个很守规矩的纳税人。&rdo;

&ldo;丹&iddot;罗尔夫怎么样？&rdo;他问。

&ldo;他是谁？&rdo;

&ldo;人们以为他是她的兄弟，或者表兄弟，或者诸如此类的。其实他不是。他只不过是个穷困潦倒的肺结核病人。他和她住在一起，她养着他。她并不爱他这个人或图他什么东西。她只是在哪个地方偶然发现了他并收留了他。&rdo;

&ldo;还有吗？&rdo;

&ldo;她曾经和一个激进分子保持来往，但看起来她并没有从他身上得到很多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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