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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男孩没有接照片，只是盯着照片中的张月红发呆。

&ldo;她死了。&rdo;过了一会儿，他说。

&ldo;你们是朋友对吗？&rdo;

&ldo;嗯。&rdo;男孩应道，他把目光从照片上移开了。

&ldo;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rdo;

男孩看着她，沉默良久。

&ldo;她是被人扔下去的。&rdo;他说。

&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我就在旁边――看着――她醉了，&rdo;他呆呆地望着前方，眼珠一动不动。

&ldo;那么，是谁把她扔出去的？&rdo;莫兰抑制着狂跳的心，紧张地问道。

男孩别过头来看着她，突然张开嘴格格笑起来，声音象女孩子一样悦耳，现在他完全象个精神病人了。他笑得前仰后合，手舞足蹈，眼泪都笑出来了，随后，笑声戛然而止。

&ldo;是我。&rdo;他说。

现在，莫兰可以完全肯定他没有疯了。他不仅没有疯，而且还很聪明。他的思路很清晰，他完全知道他在说什么，也完全知道自己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事实上，他在保护一个人。就是那个人，把他送到这里来，为他支付昂贵的医疗费。他要用这种方法来折磨那个人一辈子，他不想把这个机会留给警方。莫兰怀疑，他早就透过玻璃窗偷看过他们，他知道她是跟警察一起来的，所以他已经暗暗做好了回答问题的准备。

莫兰也学着他的样子笑起来，男孩惊异地看着她。

&ldo;你笑什么？&rdo;他问道。

要装疯还不容易，莫兰想。

&ldo;我笑你啊。&rdo;莫兰收起笑。

&ldo;笑我？&rdo;

&ldo;真是枉费了月红对你的一片心意！原来是你！&rdo;莫兰盯着他的眼睛。

&ldo;哼。我是大力士！我是大力士！我是大力士！……&rdo;他笑着喋喋不休起来。

莫兰不想听他的疯话，所以干脆地打断了他：

&ldo;那时候你离家出走了对吗？跟月红约会后，你就走了。&rdo;

他假装没听见她说话，嘟起嘴巴发出怪声，卟八，卟八……

&ldo;她还给了你钱。&rdo;

卟八，卟八，卟八，卟八……

&ldo;你出走没多久就回来了，你突然发现你并不喜欢流浪生活，而且你身体不好，你好像得了什么病！&rdo;

怪声停止，他突然面露凶相。

&ldo;那又怎么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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