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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ldo;不能这么说，&rdo;顾宁远侧身搂住沈约的腰，把他的下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脸颊，&ldo;我觉得花好看，你更好看，怎么不能比？&rdo;

沈约心里像是裹了蜜糖一样又甜又软。他对自己长得如何倒没有多在意，可却想要顾宁远多喜欢自己一些，无论在哪个方面。

顾宁远的脸是靠近沙发外侧，有个人的身影遮住了小半的光。他一偏头，眼角的余光便瞥到柳妈现在沙发前，脸色煞白，嘴唇正发着抖，像是想要说什么。

顾宁远的目光一沉，锋利而尖锐。而那又是长年累月下来，过度的气势便压在柳妈身上。

柳妈从没有见过他这种模样，不敢说话，脸却更白，甚至在灯光下都显得有些透明。

顾宁远把沈约放回原处，动作很轻柔，还摸了摸他的脑袋，眼神却没有丝毫放松。过了一会才放松，只听柳妈才努力压着颤音说了一句。

&ldo;先，先生。&rdo;

沈约回头，柳妈缩着身体站在不远的地方，像是有些站不住。

&ldo;刚刚在厨房里听到少爷和先生说腊梅的事，&rdo;柳妈勉强笑了笑，&ldo;我就想到腊梅也能做糕点，来问问是做咸的还是甜的好？&rdo;

沈约讲要甜的，顾宁远却说要咸的，两人争了一会，最后还是顾宁远放弃了。

叹了口气，&ldo;拗不过你。甜的就甜的吧，今天先做着，以后再做咸的。&rdo;

顾宁远看了看时间，对沙发上的沈约讲，&ldo;现在还早，要不然我带你出去逛一圈，我们也很久没有出去了。&rdo;

&ldo;晚饭也在外面吃了，晚上回来只再吃些点心。&rdo;

这话是对柳妈说的。

沈约怔了怔，看了一眼僵在原处，还没有回厨房的柳妈，应了一声。

顾宁远让他上楼换一条干净裤子，再顺道拿上两人的厚外套。

楼下只剩下柳妈和顾宁远。

&ldo;先生。&rdo;柳妈的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影子倒立在沙发上，形单影只，&ldo;您和少爷……不能这样……&rdo;

&ldo;我只希望，先生和少爷都能……&rdo;

甚至已经全是哀求。

顾宁远无动于衷，他一贯是很冷漠的，只从不对家里的这些人罢了。

&ldo;不用说了，&rdo;顾宁远看着沈约抱着两件大衣，已经走到了楼梯转弯的地方，语气放柔和了一些，&ldo;你先想一想。&rdo;

顾宁远接过衣服，替沈约仔细的穿上，戴好了围巾和帽子。

柳妈背过身，只低低地说：&ldo;先生和小少爷，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罢。&rdo;

两人出了门，沈约临走前朝后面看了一眼，柳妈佝偻着后背，带着篮子正在釆着腊梅花。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人，生怕柳妈摔倒了。

顾宁远拽紧了沈约，把他推上了车。

因为本来就是怀着约会的心思出来的，并没有叫司机送，顾宁远自己开的车。

沈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撑着下巴，很漫不经心，&ldo;柳妈，是知道了吗？&rdo;虽说是疑问的句式，实际听起来却是陈述。

顾宁远&ldo;嗯&rdo;了一声。刚刚那样的场景，也瞒不过沈约，只是不想叫柳妈当场发作，弄得沈约不开心。

柳妈发现这件事，也并不算意外。等到过了年，到了明年春天，沈约就十八岁了。顾宁远原就答应他，到了成年的时候，便谈一场光明正大的恋爱，所以前路自然要提前铺垫。而顾宅里，除了顾宁远和沈约，最重要的不过柳妈了。顾宁远这么想了，没有刻意，只是顺其自然，到了今天，便叫柳妈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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