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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平儿说道：&ldo;我帮你问问二奶奶，有信了立即告诉你。&rdo;

司琪千恩万谢，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碍事，又问不出别的了，怏怏回去迎春那里了。

第10章红楼10

翌日祠堂，贾家族老静默，贾珍领众人拜过祖宗牌位，吩咐人请贾母也进来，然后对贾母三人说：&ldo;当着祖宗，还有各位族老，老太太可是同意分家了?&rdo;

&ldo;树大分支，分吧，早晚有这么一天。&rdo;

&ldo;老太太可是有为难之处?这自古就是有父母在，不分家。我贾家也是以孝为先的。&rdo;

&ldo;母亲，你若有什么为难的，不想分，这祠堂里的族老，尽可以为您说话的。&rdo;贾赦凉凉地接话。

&ldo;分吧，我同意了。五五分，老大搬走，我和政儿留在国公府。&rdo;

&ldo;这怎么是长子搬走呢?&rdo;

&ldo;无妨的，我们母子商议好了的。国公府给老二住，也便宜娘娘省亲。&rdo;

众人见母子三人俱愿意分家，也都无话。贾珍在族谱上落笔，然后说，&ldo;赦大叔叔和政二叔叔从今天起就是二家了。&rdo;

&ldo;仍旧是亲兄弟，还是要守望相助的。&rdo;贾母道。

贾赦道：&ldo;我这里还有一事，老国公在世时，曾交代过，老库里的银子留出了还朝廷的借款的，分家前，先把朝廷的银子还了。&rdo;

&ldo;老大，那银子是要修省亲园子的。你看谁家还朝廷了?&rdo;

&ldo;母亲，难道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rdo;

&ldo;还了银子，你让老二怎么修省亲的园子?&rdo;

&ldo;那母亲可愿意老二同儿子去户部画押，欠银以后由老二还?&rdo;

&ldo;你这混账。忤逆不孝的。&rdo;

&ldo;母亲，该还朝廷的银子挪给老二花，然后由儿子还账，就是孝顺了?&rdo;

贾母默然。贾政急急到：&ldo;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和母亲说话?&rdo;

&ldo;老二，咱倆可是已经分家了，这亲兄弟明算帐啊。&rdo;

&ldo;老大，你是要非还了银子?是打算以后就不借娘娘的光了?&rdo;

&ldo;唉，&rdo;贾赦长长叹气，&ldo;母亲，既如此，老库预备还朝廷银子先还了，然后儿子出族，另立一支。&rdo;

&ldo;好，你如此绝情，就当我没养你了。&rdo;

贾珍和族老纷纷劝说，贾母沉着脸不言语，贾政仍是干巴巴说：&ldo;大哥，大哥，你气着母亲了，怎么能这么对母亲说话呢。&rdo;

贾赦只对贾母说道：&ldo;母亲也不要说没养了儿子的话，儿子不已经还了一个儿子给母亲。&rdo;

贾母瞪大双眼，&ldo;老大，老大，你?&rdo;

贾赦冷冰冰的话不带半分感情，&ldo;母亲，瑚儿有二个奶娘呢，父亲留给一个给儿子呢，儿子还有父亲的亲笔信，可要族老们都看看?&rdo;

贾母面色灰白，只指着贾赦发抖，&ldo;还，朝廷的银子今儿就还回去。&rdo;扶着贾政率先离开祠堂。

贾赦请在祠堂的诸位族老移步荣国府，进了府就吩咐人把账册子搬到了堂上，又打发人把贾母、王夫人请来。帐房还想一个个念念铺子庄子的，贾赦就道：&ldo;这些年都是老二家的在管家，就麻烦老二家的差不多分两堆吧。&rdo;又转向贾政道：&ldo;你媳妇分，分完我先捡一堆。&rdo;王夫人抓着帐本的手就一僵，随即还是继续接过婆子递来的账册，看看就分左右堆了。

众人一边喝茶一边等，等王夫人分拣好，贾赦随便指着左边一堆，&ldo;就这堆了。&rdo;有吩咐贾琏，&ldo;这都是你的了，抱去你们夫妻俩接手打理吧。&rdo;又问帐房：&ldo;祭田可在里面?金陵的铺子、庄子可在?&rdo;那帐房管事的呐呐无语。贾母道：&ldo;你另立一支了，还要金陵的祭田?你日后自去积攒吧。&rdo;

贾赦看着周围族老道：&ldo;各位族老见证，我是嫡长子，五五分家，祭田都给老二，金陵的庄子、铺子也都给他。这些加起来也超过了大房这堆的一半，国公府留给老太太和老二一家，老太太可还有话说?&rdo;

贾母讪讪摇头。

贾赦又邀请众人同去老库，三把大锁同时打开，一箱箱银子整齐叠放，点出八十万两，喊了健壮家丁小厮一起，吩咐贾琏带去户部还银子，自己和贾政将剩余银两一人一半分好。要贾政陪各位族老宴饮，自己离去。

有族老奉承贾政，&ldo;这分家，政儿可是得了七成多，外加一国公府，一般人家分家，嫡长子也占不了这么多。&rdo;

贾政道：&ldo;都是身外之物，母亲安排，政只是奉母命而已。&rdo;

贾珍虽是族长，也一道陪同各族老饮酒。心里想着父亲的话，贾赦要做什么就做吧，要不是老千岁那一遭，那贾赦没准也是各部侍郎或更高了。

王夫人回了房暗恨，金陵的祭田铺子庄子都所剩无几，大老爷堂皇地说都给二房了，自己却偏不能说。铺子暂不说，这祭田要买回来不知道要填进去多少?!早知道分家这么分，自己何苦费尽心力卖了金陵的产业。

宝玉等在贾母房中，见了贾母就上前去，&ldo;老祖宗，怎么分家了?大家就这样不好吗?&rdo;贾母摩挲着宝玉的背部，叹叹气，&ldo;宝玉，树大分支，早晚要分家的。&rdo;然后对姊妹几个说，&ldo;大老爷执意要带迎春走，迎丫头知道了吧?&rdo;迎春上前低低回答：&ldo;回老祖宗，知道了。&rdo;&ldo;唉，迎丫头，老太太也是舍不得你呀。刚抱我身边才猫崽子那么大，这眼看着亭亭玉立地长大了，却再不得多见了。&rdo;贾母抽帕子掩面。众人赶紧围上来安慰，宝玉拉住迎春的手，&ldo;二姐姐，二姐姐，你和大老爷说你不走，和老太太在一起，我们都在一起。&rdo;迎春低头不语，宝玉就开始落泪，抱着贾母的胳膊哭闹，&ldo;老祖宗，老祖宗，你和大老爷说，留下二姐姐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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