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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肖老师？哦，你说那年寒假我们去她家看她的时候啊。记得啊。饺子还是生的，你们就在吃。&rdo;简宁也想起了霍别然说的那件事，记忆这东西很奇怪，你以为你忘了，但是其实他们只是像档案馆里的资料一样被编号入了档，但一旦被索引到，自然而然那条记忆的片断又会在脑海里重放，栩栩如生。

&ldo;对啊，对啊，当时那个跟我抢饺子吃的那个胖子叫什么来着？&rdo;

&ldo;好像叫董什么？&rdo;

&ldo;董光恒！&rdo;

&ldo;董光恒！&rdo;

两个人同时笑了。霍别然这一刻才发现这个时候，简宁的笑容才是真心的。

简宁自己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忘形了，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拿起筷子夹了块香菇。

&ldo;你不是不吃香菇吗？&rdo;

简宁刚吃了一口才发现是香菇，只好硬着头皮咽下去，&ldo;人是会变的，以前不吃的东西或许现在就爱吃了，以前喜欢的或许现在早就不喜欢了。&rdo;

霍别然神色黯了黯，夹了一个香菜丸子，&ldo;人只会变老，变丑，变漂亮，变成熟，但骨子里的东西还是不会变的。你以前就喜欢吃丸子，最喜欢吃我妈做的番茄丸子汤，刚才你也点了这道菜，不要告诉我现在你就不喜欢吃了。&rdo;

第六章颠覆不过一线（7）

&ldo;但不吃丸子也不会死。如果没有丸子吃，吃别的也一样。不都是猪肉么？&rdo;

&ldo;如果把其他的跟丸子摆在一起，你会选丸子还是别的？&rdo;

&ldo;我没有丸子这个选项。&rdo;

&ldo;那你刚刚吃的是什么？&rdo;霍别然语带双关，咄咄逼人地问了一句。

简宁一怔，放下筷子，也没吃碗里的那个丸子。&ldo;丸子来得太迟了，我已经吃饱了。&rdo;

霍别然还想继续说什么，但是看着简宁明显冷下来的神色，只得颓然地招手埋单。

出了火锅店的门，简宁就径直走到街边，一副准备打车的样子。霍别然拉住她，&ldo;你干什么？&rdo;

&ldo;回家啊。&rdo;答得倒是理所当然。

&ldo;上车，我送你。&rdo;霍别然内心快要憋出火来，可是又怕两个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更是难看，只得从长计议，缓缓图之。

简宁看着他不像是在说谎，就跟着他去取车。

霍别然开着车，越想越憋气，忍不住问了句，&ldo;你就没什么想说的？&rdo;

&ldo;说什么？&rdo;

&ldo;宁宁，我……&rdo;霍别然顿时觉得有点词穷，他交过的女朋友虽不若池乔形容的夸张，但是绝对称得上经验丰富，可是到了简宁面前，他觉得自己笨拙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ldo;你什么？&rdo;

&ldo;你知道我的意思吧？&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她好整以暇地侧头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他的窘迫。

&ldo;我们这样，算在一起了吧？&rdo;刚说完，霍别然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ldo;在一起？偷情？嗯，应该算吧。&rdo;

霍别然一个急刹车，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他把车停在路边，有点气急败坏，&ldo;你再说一遍。&rdo;

&ldo;再说十遍百遍也改变不了偷情的事实。&rdo;她直直对上他盛怒的眼神，不惊不惧，然后还慢悠悠来了一句，&ldo;难道不是吗？&rdo;

&ldo;去他妈的偷情！&rdo;霍别然气得胸膛起伏，他霍别然想跟谁再在一起，还用得着偷情二字。可是转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睛微眯成危险的弧线：&ldo;你利用我报复杜益民？&rdo;

简宁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笑得很是漫不经心，&ldo;为什么非要说成是报复？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男人对这种非法的男女性关系这么乐此不疲？&rdo;

&ldo;他是他，我是我。&rdo;霍别然艰难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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