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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健健没说话，洁洁已经叫起来了：&ldo;大妈妈，我要饭，宝贝羹拌饭很好吃的。&rdo;又对健健说道，&ldo;哥哥，你也拌着吃好不好？&rdo;

健健却不屑地扫了她一眼，撇撇嘴说道：&ldo;你是猫啊？我才不要啦！&rdo;

洁洁两个手往腰上一叉，气汹汹地说道：&ldo;照你这么说，蛋炒饭也是蛋蛋、虾虾、紫菜拌在一起的，那难道吃蛋炒饭的都是猫啊？！&rdo;

向友海大笑：&ldo;一个出类拔萃的小律师，成长了起来！&rdo;然后朝洁洁一竖拇指，&ldo;对，宝贝女儿说得对，人本来就是杂食动物，就算吃的时候没拌过，吃到肚子里也是拌成一团了，还是先拌好再吃，给肚子省事！&rdo;

&ldo;行了！&rdo;严平阳拿起向友海的酒杯，塞在他的手里，&ldo;你先给我们省点事吧！&rdo;然后一拍洁洁的屁股，&ldo;好好吃饭，不许朝哥哥吹胡子瞪眼的。&rdo;

&ldo;我没胡子！&rdo;洁洁撒着娇滚进了严平阳的怀里，&ldo;爸爸，生气为什么要说吹胡子瞪眼啊，胡子怎么吹的？你吹一个我看看嘛！&rdo;

严平阳有些束手无策，却见向友海拿了一张纸巾，撕成细条，沾着水往上唇上一粘，说道：&ldo;洁洁看好了，大爸爸吹给你看啊！&rdo;说着，用力一吹，那纸条就飘了起来，逗得洁洁&ldo;咯咯&rdo;大笑。

健健也来了兴致，学他爸爸的样子粘了纸条使劲地吹，洁洁哪里肯落后了，于是大小三个人，就在那里闹成了一团。唐素雁看得不亦乐乎，江静宜却别转了头。严平阳则没有做声，看了很久，将杯中酒慢慢饮尽了。

正文第十一章记忆中的甜蜜（4）

从唐素雁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洁洁缠着严平阳不肯放手，见江静宜有些难堪，严平阳小心地建议道：&ldo;我把洁洁送回家吧。&rdo;

江静宜没有办法，只有无奈地点点头，跟在他们父女俩后面慢慢地走。

走过热闹的金沙路，拐过一条小弄堂，就是相对安静的沿滨路。路灯把三个人的影子拖得长长，在斑驳的树影间交替分离。

洁洁把头伏在严平阳的肩上，一只手环住他的脖子，似乎非常享受这惬意。严平阳轻抚着女儿小小的背脊，突然问道：&ldo;静静，我是不是错过了很多？&rdo;

&ldo;什么？&rdo;江静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被严平阳打断了思绪，显得有些木讷。

&ldo;我是说……&rdo;严平阳顿了顿，&ldo;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孩子玩，也不知道怎么哄孩子，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rdo;

&ldo;爸爸？&rdo;江静宜嘲笑地一抿嘴，&ldo;你根本就没有做过爸爸！&rdo;

&ldo;或者……&rdo;严平阳迟疑地说道，&ldo;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rdo;

江静宜没有回答，现在讨论他是不是合格的爸爸，或者还有些必要，至于他是不是合格的丈夫嘛，在她这里，已经是没有任何意义了。或者，他会总结在她这里的错误，然后改正，但是就算改正了，得到他的，也已经是另外一个女人了，一个也许她从来都不需要认识的女人。而她对于他的用途，也只是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的牺牲品。

牺牲品，我好象一直在充当这个角色，从叶峰到严平阳，到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能成就婚姻的何彬。只有在女儿面前，我不是牺牲品，但也只是现在，女儿长大以后呢？现在有多少人把孩子身心的不健康，归咎于家庭的残缺。可是残缺的家庭，是我想要的吗？

洁洁，你长大了会怪妈妈吗？会怪妈妈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吗？江静宜觉得心好象被一团乱麻缠住了，酸楚胀涩，她伸手去抱女儿：&ldo;把洁洁给我吧，快到家了。&rdo;

严平阳稍稍一避，然后陪笑道：&ldo;好象睡着了，我抱上去吧，别换手，免得吵醒她。今天和健健玩了一天，午觉也没睡呢。&rdo;

江静宜倒不好在坚持，只好和他一起朝自己家走去，进了门，严平阳又说：&ldo;洁洁今天疯了一天呢，汗也出了不少，要洗个澡了。可是她睡着了，你一个人怎么给她洗，我帮你吧，把女儿安顿好了我就走。&rdo;

江静宜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这么些年来，不都是她一个人在照顾着女儿吗？他什么时候又想起过她们母女呢？她有些淡淡的，说道：&ldo;你把洁洁叫醒吧，洗完了再睡。&rdo;

&ldo;她不会闹吗？&rdo;严平阳有些担心，&ldo;我见过好多孩子，被人叫醒了会哭闹不止的，不好哄着再睡了。&rdo;

&ldo;没事。&rdo;江静宜轻轻拍着女儿的脸，&ldo;洁洁不会的，她只是闭着眼睛让我给她洗，她知道自己长大了，妈妈抱不动了！&rdo;

声音有些哽咽，严平阳抓住了她轻拍女儿的手：&ldo;那今天就别叫了，我不是在吗？让她享受一次睡着洗澡的舒服吧，我来给她洗。&rdo;

江静宜有些不放心：&ldo;你会洗吗？&rdo;

见江静宜的话里有了转机，严平阳似乎高兴了不少，调侃道：&ldo;不知道，我试试吧。应该跟给你洗差不多吧？&rdo;江静宜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拿女儿的换洗衣服了。

给洁洁洗完澡，放到床上，严平阳并不急着离开，而是坐在女儿的床上，看着她。好半天，才问道：&ldo;有洁洁的照片吗？能不能给我几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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