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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青衣立刻扑过去将任樱的胳膊掌在手里,低着头和她四目相对,两人的脸不过一拳之隔。
“怎么不高兴了?不能哭,不许,哎,别别别……”凤青衣慌乱的伸手擦去任樱已然滑下脸颊的泪珠,干脆和她额头贴着额头,温柔安慰,“别哭,告诉夫君,心里藏了什么委屈?”
凤青衣心里一琢磨,她近来也没凶任樱,对任樱没有不好的地方吧?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打鼓,试探着开口:“可是夫君——让你受委屈了?”
任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碰的凤青衣额头微痛,接着又左右摇头,脸颊边的碎发招惹着凤青衣脸颊上的肌肤。
凤青衣正要问问任樱究竟是什么意思,就被稍稍退开的任樱撞了个满怀。
任樱踮起脚双手紧紧地搂住凤青衣的脖子,贴着她的耳朵哼哧出声,委屈的不得了:“凤青衣,你别丢下任樱一个人,我不要。”
凤青衣想替她擦擦眼泪,奈何任樱此刻用了很大的力道,她一时还挣不出来,只得伸手揽住任樱的纤纤细腰,一下一下地拍着背,状似抚慰。
“我在,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你骗人,呜……”任樱搂得更紧,呜咽声也更大,“你留下任樱一个人孤独终老,在这世上忍受寂寞和思念整整四十五年,你真的好过分!”
“好好好,我过分,让你整整四十——”
四十五年?
凤青衣的心脏猛的一揪,眼里的神情顷刻变了。
她用了些力道拉开任樱搂在她脖子上的双手,望着她急促问道:“任樱,任樱,你醒醒,你看着我,你方才说的是四十五年?没说错?”
凤青衣虽然不愿意想起在阴曹地府里度日如年的岁月,可那时每一日的思念如树藤一般缠绕着她逼得她快要窒息,数时辰、记日子成了她纾解情绪的唯一方法。
四十五年。
她在阴曹地府整整呆了四十五年。
“任樱不管,这次你不许死,要死带上任樱,不管不管……唔……”
喋喋不休的嘴唇被狠狠堵住,一个字音都再也冒不出来。
凤青衣扶着任樱的后脑勺,嘴上第一次用了狠力,疯狂席卷了任樱的唇舌,夺走了她嘴里的空气。
到最后,咸咸的眼泪滑落在四片唇瓣之间顺着缝隙流入嘴里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眼泪是属于谁的,抑或是刚才就哭着的任樱,又抑或是闭着眼睛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下来的凤青衣。
吻到任樱快要喘不过气伸手推她胸口的时候,凤青衣终是松了力道,离开了任樱软软可口的嘴唇。
任樱似乎又醉的厉害了些,大口呼吸的同时自己伸手抹了抹嘴唇,皱着眉头,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凤青衣站在原地,眼睛里的情绪看不分明,任樱却是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话卷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只管自顾自的抬头望着凤青衣,一边把嘴唇往凤青衣这边靠,一边可怜兮兮地求安慰:“夫君,嘴巴痛,任樱嘴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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