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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什么东西？他们为什么会认为在我这儿？&rdo;

利奥居然露出了笑容，他是真的在微笑，带着几分戏谑。

&ldo;因为我没有杀你，这就是最充分的理由。&rdo;

尼克的喉咙被什么哽住了，因为这样的理由所以他才屡次逃过一死。

这算不算一件好事？一件幸事？

至少对利奥来说是好事，他转移了目标，可对尼克来说就是一场大灾难了。

&ldo;这是你朋友的家。&rdo;

利奥说：&ldo;我不喜欢它的结构。&rdo;

&ldo;别进去。&rdo;尼克拦住他，他相信拖延几分钟也好，时间长了总有人会路过。

&ldo;你已经毁了我的房子，不能再毁别人的。&rdo;

&ldo;你不害怕么？&rdo;

利奥的声音变冷，尼克好像被剪断了钢缆的电梯一样一直往下坠，不知什么时候会砸到地面。

&ldo;害怕什么？&rdo;他问。

&ldo;站在外面，随时会中枪。&rdo;

尼克把头转向窗户，看着那一团血迹，血的颜色已经很淡了，玻璃光滑的反光上能够看到利奥的侧脸。

这是尼克第一次不慌不忙地注视利奥的眼睛，而不是一扫而过。

透过那鲜血淋漓的窗玻璃他们得以互相注视，利奥迎着尼克在玻璃中凝视他的目光，眼神沉着冷静，一时让尼克无法掉开视线。

这样的对视中含有一种探寻，让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得危机四伏。

终于利奥又再一次开口了。

&ldo;我想洗个澡。&rdo;

他的声音很低，就像在重述一件重要的事。

尼克感到自己不无宽慰地舒了口气，这种反应也很奇特，他本以为自己会失去理智。

&ldo;你该离这里远远的，否则随时会被发现。&rdo;

&ldo;你以为我喜欢留在这里？&rdo;利奥轻轻说，但双眼却盯着他，目不转睛，闪闪发亮。

他好像在追忆少年时光，倾吐内心秘密，终于有个人能和他对视，听他说话。

&ldo;我知道那些人并不无辜，但你毕竟杀了人……&rdo;尼克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不同了，他感到自己似乎掌握了他的秘密。

&ldo;你都对警察说了？&rdo;利奥说，&ldo;没关系，我知道你会说的，我不在乎这些。但接下去最好别再那么干，否则不只是你的朋友，那位警官也会惹上麻烦，他还不知道要对付的人是谁。&rdo;

他还是那种轻松的语调，好像这不过是一件小事。

&ldo;即使我离开这里。&rdo;他说，&ldo;你也不能立刻摆脱麻烦，一切只会变得更糟。&rdo;

&ldo;我该怎么办？&rdo;

&ldo;把东西找回来交给我，他们就不会再缠着你。&rdo;

这个秘密揭开时会像一个咒语，让那些地狱的恐怖场面全都消失无踪，这的确有吸引力，值得让人竭力思考。

尼克想了一会儿说：&ldo;我可以试试。&rdo;

他可以试着去找找利奥的外套，那应该不会凭空消失，肯定还在什么地方。

他想说服自己是因为受到胁迫才会让步妥协，但又在心里存了别的想法。如果找到利奥想要的东西，那么也许他就能立刻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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