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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尼克不想和他争执，也许他本身带着逆反情绪，总是不时要找些麻烦。

热水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时，门铃又响了。

&ldo;这次是谁？&rdo;

&ldo;也许是送曲奇饼的。&rdo;

&ldo;你到底打了多少外送电话。&rdo;

&ldo;很多，我需要吃东西恢复体力。&rdo;

&ldo;上帝保佑你早日痊愈。&rdo;

尼克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戴着红色鸭舌帽的旺妲快餐店送货员。

&ldo;您的烤火腿、翅果酸橙汁和辱酪三明治……&rdo;

嘈杂的音乐把一切都淹没了，尼克回到客厅，电视屏幕上终于打出片尾字幕。

利奥嚼着披萨说：&ldo;我喜欢这家店的披萨，不是冷冻面圈，他们会自己做，抛起来然后接住，我有一次看到店员们这么做。&rdo;

&ldo;你经常在这附近走动？&rdo;

&ldo;不，只来过一次，是工作。&rdo;

好极了。工作。

尼克开始回想有什么谋杀案曾在附近发生过。他把外卖扔到利奥身边的沙发上，自己坐下来拿起一块有圣马折诺番茄和水牛辱干酪的披萨。利奥打开烤火腿的包装，用吸管吸酸橙汁，他开始换台。

&ldo;那是朱丽亚？杰蒂吗？&rdo;尼克看着电视说。

&ldo;不知道，我没见过她。&rdo;

&ldo;她换了发型，她的卖点在于贴着腿根的小短裙和完美的沙漏型身材，但我更喜欢她的眼睛，似曾相识。&rdo;

利奥现在看起来不太凶恶，尼克希望他放松戒备，所以尽量和他和平共处。这样不但能让自己好过一些，不至于忽然被揍晕，醒来后又发现被绑在床上，而且说不定会有报警或逃走的机会。

和一个冷血杀手共处一室，听起来很荒诞，但是有什么害处呢？什么害处也没有。

问题在于尼克不能真的让他一直待到伤口痊愈，昨天一个晚上他就要崩溃了。

agro不安地用棕色的眼睛注意着主人的一举一动，它通常温顺乖巧不会对陌生人产生畏惧和羞涩，但是对着利奥就充满敌意，从不走近他的身边。

&ldo;你的狗叫什么名字？&rdo;

利奥喝着橙汁，他的眼睛里没有好奇，只是随口问问。

&ldo;agro。&rdo;

&ldo;听起来不坏，是我喜欢的狗。&rdo;

尼克安静地吃着自己手中的披萨，眼睛盯着电视机。

他们同时有默契地不说话，好像忽然被施了魔法。

电视里的朱丽亚？杰蒂继续扭动着像上了发条似的胯骨，她的魔鬼身材让所有男人着迷发狂。

尼克有些心不在焉。

他吃完了手中的食物，再一次听到了门铃声。

&ldo;这次是什么？甜甜圈？还是汉堡面条蒸饼？&rdo;

利奥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或者他只是因为完全没有表情，所以才让人有古怪的感觉。

&ldo;从门fèng里看一眼。&rdo;他说，&ldo;看看是谁，先不要开门。&rdo;

尼克站起来走到门边，他用手指拨开门上的帘子，从那里往外面看。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外套，表情有些严肃，胳膊底下紧紧夹着一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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