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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1页）

&ldo;九爷如今已这般无赖了么？&rdo;

&ldo;福晋倒比从前宽容大度许多。&rdo;

&ldo;……&rdo;

吃过饭，展念命也晴取了一块毛巾，包了几块碎冰，敷在胤禟脸侧，&ldo;明天就能淡去不少，或者你上朝前，我替你遮掉。&rdo;

&ldo;八哥被交与议政处了。&rdo;

&ldo;我知道。&rdo;

胤禟一笑，&ldo;天地间，可有这样的父子？&rdo;

&ldo;但是天地间，有这样的君臣。&rdo;

&ldo;连你也会说这样的话了。&rdo;

展念抬眸看他，目色干净澄澈，&ldo;九爷孜孜以求，不过&lso;真心&rso;二字，然而九爷生于帝王家，自然也明白，唯有&lso;真心&rso;难求。&rdo;

胤禟对上她的眉眼，&ldo;难求，并非全无，不是么？&rdo;

展念与他相对坐在榻边，被如此凝望，心中不由一动，正想保持惯常的缄默，胤禟却已欺身吻住她，双手缓慢有力地覆上她的背，他不须言语，她却已知晓，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心安的所在，只要她这样陪在他身边，便是岁月如歌，朝暮温柔，人间的风雨再冷，他都欣然领受。

展念本想推开他的手，停在了他的心口。

掌中传来他急促的心跳，如某种迫切的诉说，沿着她的手臂一路蔓延至她的心口，连带着她的跳动，也陡然鲜活起来。

他是如此认真、热烈地爱着她，又是如此沉默、无望地爱着她。

胤禟的呼吸愈发凌乱，他将展念压在床榻之上，动手去解她的衣带。

展念本已有些混乱的神智，却忽然找回了一丝清明。深埋于心的某根刺骤然作痛，戳穿她如坠云雾的虚妄，她不可抑制地想着，他从前，也是这样待完颜月，也是这样待刘氏……

她终究，不是合格的古代女子。她终究，做不出共侍一夫的荒唐事。

展念陡然惊恐，下意识推开他，迅速退到床榻的角落，一边平复自己的心绪，一边警惕地看向他。

胤禟怔愣一瞬，脸上浮起一个无力的笑意，他闭眸转头，轻声问：&ldo;因为完颜氏和刘氏？&rdo;

&ldo;是又如何？&rdo;

胤禟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极低，似压抑着巨大的痛苦，然而展念还是听清了他的回答。

&ldo;无可辩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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