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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就这?我心里想，老板到底什么意思?他到底想问什么?

宁亦珩说：&ldo;他人看起来挺不错的。&rdo;

&ldo;是，&rdo;我向来不吝于如实袒露自己对他人的赞赏，&ldo;李宵鸣不管学校还是公司里都挺招人喜欢的。&rdo;

宁亦珩挑起一只眼睛，继续问：&ldo;你怎么知道他在学校也受欢迎?&rdo;

我回答：&ldo;我俩大学在一个社团，他是低我两级的学弟，老板，你是不知道，那时候每天都有人找我打听他的时间表，托我给他送礼物送情书‐‐&rdo;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宁亦珩闲聊的时间很宝贵，他不一定乐意听这些，便立即刹住嘴，说：&ldo;反正……李宵鸣一直挺受欢迎的。&rdo;

&ldo;那你喜欢他吗?&rdo;宁亦珩冷不丁打断了我干巴巴的补充，他的语气很严肃，就好像我们在谈论什么工作上的正事，&ldo;程淮宿，你喜欢李宵鸣吗?&rdo;

&ldo;……啊?&rdo;我傻眼了。

不是我不想回答，是我的直男脑筋实在是转不明白，喜欢?为什么突然说我喜欢李宵鸣?两个男人说朋友间的喜欢倒也不是不行‐‐不是，老板这什么意思啊?

宁亦珩见我大脑过载，轻咳一声，他避开我的视线，说：&ldo;我其实一直有些事想和你说清楚‐‐&rdo;

&ldo;我是gay，我喜欢男人。&rdo;

……哦哦哦，原来老板喜欢男人啊。

嗯???喜欢男人???

宁亦珩平静地说：&ldo;……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do;

我差点没绷住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如此巨大的信息量消化明白，我到底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了，就算再震惊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让老板尴尬，我便立即信誓旦旦地说：&ldo;老板，我思想很包容，对同性恋没有任何意见的。&rdo;

宁亦珩：……

显然我这句话没让老板满意。

他刚刚问我明不明白，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这时候我既不能说不明白，也不好直接对他说&ldo;老板，你能不能把你是gay的详细情况再讲一遍&rdo;之类的话，我就只能将错就错地顺着说下去：&ldo;老板，虽然我不是gay，但我真的特别明白你的感受，你一定放心，未经允许我是绝对不会把这事儿透露给别人的。&rdo;

宁亦珩：……

我自认为自己的情绪表情都伪装得不错，即便被宁亦珩盯着看，也应当没露出什么马脚。

宁亦珩重重叹了口气，不再看我，说：&ldo;没事儿了，你回去忙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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