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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ldo;是啊。现在那些家伙，又想发动一场战争，好把我们再赶回去。&rdo;

谈话暂时告一段落，因为食物占据了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把库克&iddot;欧文热调味汁，淋在多汁的烤肉上，然后狼吞虎咽一般吃起来。旁边那位厨师，看到他们这副吃相，真是舒坦极了。

两位黑人侦探吃完饭后，路易斯女士从厨房里出来了。她的体形就像两个支架，支着一个气象气球1;脑袋则像顶上的测风球。扎染印花的大手帕包着她的头，那张圆圆的脸上，布满了闪着亮光的汗珠。她在黑色的羊毛衣服外面，又穿了一件厚厚的毛衣。她说自从她来到北方以后，就从来没有觉得暖和过。她的祖先是逃亡的奴隶，后来加入了南部印第安人的一个部落，繁衍出一个新的种族‐‐基查斯。她的母语是一系列夹杂着尖叫的咕噜声。不过她倒是能说一种，带有特殊口音的美国话。她身上总有一股炖山羊的腥膻味道。

1用于搭载仪器到髙空，来收集大气气象数据的气球。

&ldo;过得可好啊，警官们?&rdo;路易斯女士高兴地招呼他们。

&ldo;不错，路易斯女士，你过得怎么样?&rdo;

&ldo;就是觉得冷了点儿。&rdo;路易斯豪迈地笑着说。

&ldo;你那位新欢，也不能让你暖和起来吗?&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笑着问。

路易斯侧头看了一眼，那位假装斯文的花花公子。他正在前面的一张桌子旁边，对着两个女人笑呢。

&ldo;奥曼喜欢我，感谢仁慈的上帝，我很满意了。&rdo;

&ldo;如果你已经觉得满意了，那我们怎么办?&rdo;

门外有一个男人探进脑袋，对她那位漂亮的小伙子，低声说了一些什么，他迅速走到他们桌旁说：&ldo;你们车里的电话响了。&rdo;他们跳起来，没有付账就飞奔了出去。

第15章

安德森副队长大声说：&ldo;在第十二街，靠近三区大桥的一个废品回收站里，发现了一具男性的尸体。&rdo;

&ldo;怎么了?&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惊问。

&ldo;怎么了?&rdo;安德森副队长发火了，&ldo;你们没有带武器吗?……快过去看一看。要知道，杀人和抢劫都是犯罪。&rdo;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顿时觉得耳根烧了起来。

&ldo;我们马上过去。&rdo;埃德恭恭敬敬地说。

&ldo;怎么了……&rdo;他听到安德森副队长在挂断电话时，还在大声嘟嚷着。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一边掉转车头，把车融入车流里，一边笑着说：&ldo;挨骂了，老弟?&rdo;

&ldo;是的，头儿火气很大。&rdo;

&ldo;记住这个教训，别小看杀人案子。&rdo;

&ldo;好吧，知道了。&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闷闷地说。

两位黑人警察赶到了现场，见到了刑事组的威利警官。他的手下正在采集脚印，提取指纹，给犯罪现场拍照。一个粉红脸庞的年轻助理验尸官，一边给尸体贴上&ldo;到达时已死亡&rdo;的标签，一边愉快地吹着口哨。

&ldo;嘿，老伙计们!……&rdo;威利警官举手招呼他们，&ldo;不用害怕，这狗已经死了。&rdo;

他们看了看那条死狗，然后随意地看了看四周。

&ldo;有什么发现?&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神情严肃地问。

&ldo;只发现了一具尸体，&rdo;威利警官苦笑着说，&ldo;这已经是今天晚上，发现的第五具尸体了。&rdo;

&ldo;你们就这样，给保罗体育场的那起事件下定论?&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愤愤地问。

&ldo;犯罪?……老天，我赶到那儿时，只看到四具僵硬的尸体，唯一的活口，还被你们的人带走了。&rdo;

&ldo;你要的话，我们可以给你。&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一脸肃然地说。

&ldo;给我有什么用?……&rdo;威利警官两手一拍，&ldo;既然你们觉得他毫无用处，那我要他又有什么用?&rdo;

&ldo;谁知道呢?或许他比较喜欢你。&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打趣地说。

威利警官笑了。他看起来更像大学的政治学教授，不像是警察。但是，&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和&ldo;棺材桶子&rdo;埃德都知道，这个家伙可是一个非常聪明的警察。

&ldo;来看一看吧。&rdo;威利警官带头走到发现尸体的那个棚子，&ldo;死者名叫乔许&iddot;皮文，家住西大街一百二十一号。这是他的社会保障卡。死亡原因应该是，他的心脏被刺了一刀。目前只有这些情况。&rdo;

侦探们仔细观察着这个装满垃圾的棚子。一进门，先是一条主过道，接着分成三条小过道;两边的垃圾，一直堆到瓦楞铁棚的屋顶。几乎所有能利用的空间，都被利用起来了，除了主过道后墙边上的一块空地。

&ldo;有人拿走了什么吗?&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严肃地问。

&ldo;来这个地方，到底想要什么呢?&rdo;威利警官指着成堆的、被压平的硬纸板、旧书、旧杂志、破布、破收音机、缝纫机、生锈的各种工具、压扁的人体模特，以及各种无法识别的金属碎片反问道。

&ldo;有人肯定拿走了什么，可以肯定的是，丢得不是那条狗。&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一脸严肃地坚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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