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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激光放在他楼上实验室的推车上，必要时可以随时推进x光间。我预定了第一个解剖桌。昨天傍晚温格把桌子擦洗得有如镜子般发亮。旁边有两个推车，上面放好了所有可能用到的手术器具，以及采集证据的盒子与装备。桌子与推车都还没人用过。

我的案子不多。有个人在费德瑞克斯过量使用可卡因致死，还有人在詹姆斯敦意外溺死。

接近中午时只有温格与我在一起，我们一步步结束今天上午的工作。

他的球鞋在湿瓷砖上发出叽嘎之声。他把拖把靠墙放好，对我说：&ldo;据说昨晚有上百名警察加班巡夜。&rdo;

我继续填写死亡证明。&ldo;希望这样能生效。&rdo;

&ldo;如果我是那家伙，就有效。&rdo;他开始冲洗血淋淋的解剖桌，&ldo;除非他疯了才会露面。有个警察告诉我，他们在街上拦下所有的人。他们看你深夜还在外面游荡就会盘查你。假如看到你的车深夜还停在外面，就记下车牌号码。&rdo;

&ldo;哪个警察？&rdo;我抬头看他。今天我们没有里士满的案子，也没有里士满的警察来这里。&ldo;哪个警察告诉你的？&rdo;

&ldo;和溺死的那个一块来的警察。&rdo;

&ldo;从詹姆斯敦来的？他怎么知道昨晚里士满发生了什么？&rdo;

温格好奇地看着我。&ldo;他的兄弟是这里的警察。&rdo;

我转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我在生气。太多的人在讲东讲西。有个警察的兄弟刚好是里士满的警察，然后他就自自然然地告诉温格这个陌生人这些？他们还说了些什么？闲话太多了，多得数不清，就连很普通的谈话我也会听出另一番意思，接着得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开始疑神疑鬼。

温格接着说：&ldo;我觉得那家伙躲起来了。他暂时不干，等事情平静下来。&rdo;他停住，水声像敲鼓似的落在桌面。&ldo;要不然他昨晚还是杀人了，只是还没被人发现。&rdo;

我没有说话，恼怒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ldo;谁知道？&rdo;他的声音被水声淹没，&ldo;很难相信他居然还会试。照我看，太危险了。但我知道他们说的那些理论，这类凶手过了一段时间后越变越大胆。他们喜欢向人挑衅，但其实他们希望被人逮到。他们似乎无法控制自己，于是祈求别人阻止……&rdo;

&ldo;温格……&rdo;我发出警告声。

他好像没听到，又继续说：&ldo;一定是有毛病，他自己也知道。我很确定这一点。也许他希望有人能够拯救他‐‐&rdo;

&ldo;温格！&rdo;我提高音调，猛然旋转椅子面对他。他关水的动作晚了一步，我话已出口，在那空洞静止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ldo;他不希望被抓！&rdo;

他的嘴唇惊讶地张开，我尖锐的反应把他吓了一跳。&ldo;嗯。我不是有意惹你生气，斯卡佩塔医生……&rdo;

&ldo;我没有生气，&rdo;我回应道，&ldo;但那类杂种并不想被人抓到，嗯？他有反社会倾向，而且很邪恶，他之所以这样做只是因为他想做，对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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