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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第1页）

&ldo;当然是这么回事儿了。&rdo;飞玛乐静静地说，于是，前面两个斯蒂芬&iddot;金又一次回首观望他。&ldo;不会是什么别的了。将他逼到疯狂边缘的首要原因就是他思绪中的两种矛盾的执念：让塔倒塌，再先于你，罗兰，到达那里，并攀上塔顶。摧毁它……或是，主宰它。我不能确定，他是否在理解这件事情上走得过头了‐‐只要抢在你之前抵达你想要之物，在你面前夺走它。他在意的就是这些。&rdo;

&ldo;得知他因你们而有多恼怒你们一定会高兴的，在他摧毁自己一切珍贵玩物之前的几周里，他不停地念叨你们的名字，诅咒你们，&rdo;富玛乐说，&ldo;他变得多么害怕你们啊！能多害怕就有多害怕。&rdo;

&ldo;不是这么回事，&rdo;毕玛乐反驳道，苏珊娜觉得他有点动怒了。&ldo;虽然这决不至于让他高兴。他赢得的荣誉不比他失去的多。，&rdo;

飞玛乐说：&ldo;当血王眼见厄戈将败在你们手里时，他明白存活的光束必将再生，并比以前更茁壮！到最后，这两道仅存的光束将再造出其他的光束，一尺一尺、一轮一轮地重新接合它们。如果那一切发生了，最终……&rdo;

罗兰点着头。苏珊娜在他眼中观察到一种全新的神情：惊喜。也许他真的知道怎么赢得胜利，她想。&ldo;到最后，原已转换的世界也许又能恢复如初。&rdo;枪侠说道，&ldo;也许，中世界和内世界都将如此。&rdo;他停了停，&ldo;也许甚至还有蓟犁、光束、白界。&rdo;

&ldo;这种事情没有所谓也许。&rdo;飞玛乐说，&ldo;因为卡是个轮，只要轮子不裂，就会继续滚动。除非血王可以变成黑暗塔之主，或最高刽子手之主，否则一切都将会恢复如初。&rdo;

&ldo;疯狂，&rdo;富玛乐说，&ldo;而且是极具破坏力的疯狂。但显然红大哥总是乾神疯狂的那一面。&rdo;他朝苏珊娜甩去一个丑陋的痴笑，说，&ldo;黑鸟女士，那就是弗洛洛洛伊德说的。&rdo;

毕玛乐继续说道：&ldo;当玻璃球粉碎、杀戮完成之后‐‐&rdo;

&ldo;这就是我们要让你们明白的，&rdo;富玛乐又说，&ldo;前提就是，你们的脑袋瓜还不至于太迟钝，否则可就听不懂啰。&rdo;

&ldo;等这些琐事全了结了，他就杀死了自己。&rdo;飞玛乐再次开口，前两人再次扭头去看。仿佛他们做不了别的。

&ldo;他用的是不是一柄勺子？&rdo;罗兰问，&ldo;因为我和朋友们从小就听过这样的预言。写在了一首打油诗里。&rdo;

&ldo;确实如此。&rdo;飞玛乐答，&ldo;我想，他是用勺子切开了自己的喉咙，勺子的边缘已经被磨得很锋利了（就和某些人的盘子一样，快着呢，你们清楚得很吧‐‐卡就是个轮，从哪里开始，就会转回哪里）但他把它吞了下去。吞了下去，你能想象吗？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来。简直是洪水猛涨！随后，他爬上灰马群中最雄壮的那匹‐‐他给它起了名字，叫尼斯，取名于眠和梦的土地‐‐骑上马就直奔东南面神会之地的白域而去，马背上还搭着他那一点点装备。&rdo;他笑了，&ldo;这里的食物储备非常富裕，可是他用不着了，如你们所知。国王不再吃了。&rdo;

&ldo;停一下，超时了。&rdo;苏珊娜说着伸手摆出一个t字形（这个手势她跟埃蒂学的，但此刻她并没有想到这一层）。&ldo;如果他吞下了一把边缘如刀锋的勺子，从里面把自己切开了、甚至呛着血‐‐&rdo;

&ldo;黑鸟儿女士开始开窍啰！&rdo;富玛乐雀跃道，双手都在空中挥舞。

&ldo;‐‐那他怎么还能做别的事情呢？&rdo;

&ldo;王是死不了的。&rdo;毕玛乐说，俨然在对一个三岁孩童解释某个显而易见的道理。&ldo;而你们‐‐&rdo;

&ldo;你们这些个傻蛋‐‐&rdo;他的同伴来打岔，笑嘻嘻地恶言恶语。

&ldo;你们无法杀死一个已死之人。&rdo;毕玛乐总算说完了，&ldo;罗兰，若是他还像以前那样，你的两把枪就可以结果他的性命……&rdo;

罗兰颔首示意，&ldo;父子相传的枪，枪筒由亚瑟&iddot;艾尔德的长剑‐‐石中剑改制而成。是的，古老预言也提到这一点。他肯定也知道。&rdo;

&ldo;可现在他已经脱险了。只要他将自身超脱于那些预言之外，只要他是不死之身，就行。&rdo;

&ldo;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一直羁留在塔的一层外阳台里，&rdo;罗兰说，&ldo;不管是不是不死之身，如果他没有艾尔德传下的某样圣物，就永不可能攀到塔顶；既然他知道这些预言，就肯定明白这一点。&rdo;

飞玛乐冷冷一笑，&ldo;是的，但是，正如苏珊娜世界里的一个故事中有个守桥的霍雷肖一样，现在血王把守着黑暗塔。他已经找到了进口的途径，但还不能攀到顶，这是事实。可他一夫当关，死守不放，你们也没法爬上去。&rdo;

&ldo;看起来，红色老国王倒还没有疯到骨子里。&rdo;毕玛乐说。

&ldo;疯子来啦！&rdo;富玛乐在一旁起哄。他闷声拍打自己的太阳穴……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ldo;可是，如果你们继续，&rdo;飞玛乐说，&ldo;等于亲手把艾尔德的圣物带去给他，而他正好需要那些东西将自己从羁留中解放出来。&rdo;

&ldo;他必须先从我这里夺过去。&rdo;罗兰说，&ldo;从我们手里。&rdo;他的语调一点不激动，似乎只是在评说天气。

&ldo;没错。&rdo;飞玛乐表示同意，&ldo;但是你要想一想，罗兰。你们不能用枪打死他，但他却有可能从你们手上夺走枪，因为他天性狡猾，诡计多端。要是他正好那么做了……那好吧！想象一下，一个死去的国王，而且疯了，站在黑暗塔的顶层，怀里揣着一对儿伟大的老枪！他可能立于塔顶统领世界，但我更倾向于‐‐考虑到他的疯狂‐‐他会作出相反的选择：推倒塔。他干得出来，不管有没有众光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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