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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巴巴基诺门被街灯照得雪亮，感觉上几乎从墙壁浮凸出来。绕到剧院后门，我从口袋里掏出预先准备好的钥匙。

&ldo;太让人惊讶了，老师。您的副业是什么？&rdo;

&ldo;别胡言乱语。以前我曾为了写《蕾奥诺拉》而寄宿在剧院中好一段时间，这是那时候配的钥匙。&rdo;

其实根本不需要钥匙。稍微一动，门就&ldo;卡啦&rdo;的开了。

&ldo;没锁耶。&rdo;‐‐不是没锁，是锁被人破坏了。

&ldo;好像有人捷足先登了。&rdo;

剧院里没有任何灯光。

&ldo;稍等一下。&rdo;彻尔尼将药丸状的点火剂塞进枪管里。

&ldo;这家伙最好不要派上用场。卡尔，你负责在门口看哨。&rdo;

彻尔尼单手举起，算是回应。

我们摸黑前进，总算来到了楼梯口，利用从窗户照射进来的月光，找到了蜡蚀台座和火柴，但并未点火，只是交给舒伯特拿着一起上楼。尽管己经蹑着脚走，舒伯特的短腿仍经常跟不上我。

通往屋顶的窗户是开着的。我把头探出去，还来不及看清楚，就立刻缩回来，因为从屋顶传来脚步声，可以感觉有人正要下来。

我用力压着舒伯特的肩膀，叫他贴在窗旁的墙壁上，并紧握住假魔笛。

在月光下，一个男子靠近窗户，他似乎正以手握着屋檐突出的部位，慢慢放下身来，双脚好不容易构到窗沿。显然他必须找到一个稳定的踏脚处，才能进入室内。

我用布包着的笛子，抵住男人的大腿。

&ldo;真可惜。塔米诺的双手是空的。不准动，否则我就开枪。&rdo;

男人的身体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弯身紧扒着窗框。

&ldo;这样我会掉下去。&rdo;

&ldo;不想掉下去，就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rdo;我问。

&ldo;你、你是警察？&rdo;

&ldo;问问题的是我。&rdo;

我回头叫舒伯特点燃蜡烛。

&ldo;我在修理屋顶。&rdo;

&ldo;我就晓得你会这么说。三更半夜，我不想听这种笑话。&rdo;

蜡烛的亮光照到窗外男子瘦削的脸孔。

&ldo;哎哟，你看看，这不是圣马克斯公墓的掘墓人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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