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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事务局的文件是根据家属拿来的死亡通知书撰写的，换句话说，那是在埋葬以前填好的，即使簿子上写着十二月六日，那顶多只是预定埋葬的日期。&rdo;

&ldo;这么说来，我父亲……菲理斯，是在莫扎特埋葬以前自杀的喽。&rdo;

&ldo;对。因此他留下的《摇篮曲》里，不可能暗藏着莫扎特埋葬地点的秘密。&rdo;

&ldo;那会暗藏着什么秘密呢？&rdo;

&ldo;这就得靠我们解读喽。&rdo;

我们把纪录簿还给那职员。他瘦得皱成一团的脸上堆起亲切的笑容，说：&ldo;发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吗？不久前也有一个人来调阅同一年的纪录，所以我才能立刻找出来给你们。&rdo;

这次我的眉头终于忍不住皱了起来：&ldo;是什么样的人？&rdo;

&ldo;一个头发稀疏的胖子。&rdo;

从天文台出来，我默默思索演奏会的程序，根本无心说话。

大多数的成员只能凑数，派不上什么用场。当然，并不是每次演奏会都在最佳状况下进行。以前我碰到的意外状况也不少，从根本无心演奏的交响乐团，到钢琴一抬上去就垮悼的舞台，或观众听得心不在焉，甚至还有用德语演歌剧，但观众全是法国士兵……

什么样的场面都有，我已经习以为常。

即便如此，我仍无法抹去心中的忧虑。

&ldo;在我们之前到天文台查资料的，会是尼森吗？&rdo;

&ldo;不。尼森应该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无需再去查莫扎特埋葬的资料。&rdo;

我眯起眼睛，仰望天空。一群鸽子拍打着翅膀飞过我们头上。

&ldo;今天晚上银蛇亭要办订婚派对。看来我应该去和那外交官再见一面。&rdo;

&ldo;您是说，即使没收到请帖您也要去参加派对？&rdo;

&ldo;一定会有人送帖子来的。我的举动已经有人不爽了。&rdo;

&ldo;不过那个去查气象纪录的胖子，也让我有些介意。&rdo;

&ldo;这表示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别人在调查这件事。&rdo;

&ldo;真让人心急。所有王牌都握在对方手上。&rdo;

&ldo;我们也握有一些不错的牌呀。&rdo;

说完，我拉着赛莲走入一家空荡荡的咖啡店，在店头的行道树旁坐下。周围有一道白色的矮篱，桌子四周种着不知名的植物，枝头点缀着小花。

我点了一杯巧克力，等侍者走开，我从口袋中取出缀成一团的乐谱和字条，用力把纸张摊平一字条。上面罗列的字母，乍看之下毫无章法，但如果它是解读《摇篮曲》的工具，那么我应该设法将它和乐谱组合起来。

乐谱上有一个地方很引人注意，那就是我做&ldo;△&rdo;记号。旋律和伴奏形成不协和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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