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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第24章

理国公府，大房院内。

日理万机的理国公收到苏清瑜的消息，立即与皇帝告假，回了府。

书房里，灯火彻夜，理国公吃了三碗茶，终于开口：&ldo;清瑜，你想好了?&rdo;

&ldo;是。&rdo;苏清瑜立在书桌前，面色严整，姿态冷凝。

&ldo;以前为父怎么说，你都不肯入仕途。得了一个什么&lso;富贵闲人&rso;的称号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今次怎么突然想要入仕了?&rdo;

理国公用茶盖撇开茶水面上的沫渣，又吃了一口茶。

上好的毛尖，茶色碧绿，随烫水缓慢舒卷开来，一芽一叶，片片匀整，柔嫩光滑，香气高雅。入口时甘甜醇香，回味悠长。

&ldo;往常是儿不懂事，见父日见年迈，想为分忧。&rdo;苏清瑜拱手，声音清晰。

理国公一口茶卡在喉咙里，&ldo;咳咳咳……&rdo;

年迈，他才四十五，正值壮年!虽不能一夜七次，但两三次还是没有问题的!

理国公怒瞪向苏清瑜，&ldo;想当官，自个儿考去。&rdo;依照苏清瑜的才学，登榜提名，探囊取物尔。

话罢，理国公摆袖要去，被苏清瑜拦住了路。

&ldo;父亲，我想去参军。&rdo;

理国公脚步一顿，霍然转身看向苏清瑜，嗓子都大了几分。&ldo;参军?&rdo;

&ldo;科举在两年后，我等不了这么久。现今边域有外族侵犯，正是立功建业的好时候。&rdo;

&ldo;清瑜，你可想过，我和你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rdo;理国公面色沉静下来，抬手关上书房的门。

苏清瑜敛眉，撩袍下跪，朝理国公叩首。&ldo;是儿不孝。但圣人言：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rdo;

&ldo;你有这个心是好的，只是边域战事变幻莫测。就算是驰骋沙场数十年的老侯爷都莫可奈何，你一个只会些拳脚功夫的闲人，该如何建功立业?&rdo;

&ldo;父亲，有志者，事竟成。大战不仅靠武艺压阵，更靠脑子布阵。&rdo;

书房槅扇未关，有溯风席卷而进，豆灯忽灭未灭，隐晦暗生。

理国公道：&ldo;那萝萝怎么办?&rdo;

苏清瑜沉默片刻，&ldo;正是因为萝萝，我才会去参军。当今皇城，就连父亲都不能自保，我一个&lso;富贵闲人&rso;，无权无势，该如何护住萝萝?&rdo;

&ldo;……那就找一个能护得住萝萝的人。&rdo;

理国公上前，将苏清瑜从地上扶起。

&ldo;清瑜，你的心，为父明白。可这事是不能急于求成的。就如方淼，即便年少成名，官居内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这又如何呢?天子说舍弃就舍弃，说重用就重用，终归只是棋子罢了。&rdo;

&ldo;父亲的意思是……&rdo;

&ldo;皇城诡谲，朝堂动荡。皇上龙体欠安，一众皇子蠢蠢欲动。千帆竞渡，何能独善其身。萝萝既接了回来，咱们爷俩便是拼了命也要将人好好护住。&rdo;一掌拍上书桌，理国公道：&ldo;押注吧。&rdo;

苏清瑜皱眉，良久后道：&ldo;没有别的法子吗?&rdo;他实在是不愿意将萝萝送进火坑。

&ldo;清瑜，这种事，你应当比我更明白。即使萝萝不回来，一旦她的身份暴露，只会比在理国公府内更危险。咱们护不住她，只能找个能护得住她的人来。自古成王败寇，皆是踏着尸身往上去的。&rdo;

苏清瑜沉默。

理国公叹息道：&ldo;当今陛下，四子五女。大皇子陆友裕，二十有八，出生卑微，乃宫女所生，生母虽被封淑媛，但身后无势。不过其自幼骠勇善战，屡建奇功，更难得的是性情宽厚、善抚士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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