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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对于这一百位女练习生来说，也是如此。
只是，都知道厉景琛脾气差，可谁都没想到他的脾气竟然能差到这部田地！
一般的男导师，面对女学员时，多多少少会嘴下留情。可他呢？刚刚他那一通话，表面上不带一个狠词，实则句句都是严厉的批评。要多损有多损，直接就把整场节目的氛围从嘻嘻哈哈给逆转成了批斗大会。这么说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换谁谁受得了？
不过，也有人觉得，厉景琛老师发这么大火一点儿都不奇怪。那个叫冯嫣然的女生挨批，纯粹是她自作自受。
毕竟，大家的初舞台，要么唱跳，要么rap，要么韩舞，要么国风。像冯嫣然这样，一动不动杵在台上唱了一首儿歌的……放眼这么多季的选秀，这恐怕也是第一次吧？
什么“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都敢往舞台上搬了。
人长得是好看，声音也挺甜的，可是拿这儿当啥？幼儿园文艺汇演吗？
2
两周后，初舞台播出，舆论炸了。
冯嫣然儿歌的词条被顶到了微博热搜榜的第一位。
点进去，十几万条留言，多数不堪入目：
“这女的谁啊？想火想疯了吧！”
“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娱乐圈了？再次感叹一句贵圈门槛可真低！”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以为用这种哗众取宠的方式就能火吧？时代变了，大人，现在的观众早就不吃那一套了。”
“一个字：爬。两个字：爪巴。四个字：给爷爪巴！”
“……”
骂声之中，也夹杂着不少吃瓜调侃的：
“舞台可以接地气，但是不能接地府。”
“懂了，明年就让我上幼儿园的小外甥女报名。”
“如果她这算vocal的话，那我会唱儿歌，会跳广播体操，还会念顺口溜。我算不算是唱跳rap齐全的大ace了？”
“这个妹子一出来，上届的reader们都眉清目秀起来了呢。[点烟jpg]”
除了骂声、调侃声，还有一小波默默感慨女主美貌的：
“天！是她！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前两天这个妹妹才刚高票当选本届的门面1。出场时一个半秒钟的镜头扫过都让我暂停截图了好几遍。我还以为她稳出道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翻车了，真的太可惜了。”
“唱得确实一般，但这张脸，选秀届颜值天花板也绝对不是吹的。”
“……但凡有点儿实力，我的零花钱就都是她的了。”
“评论区怎么这么恶毒啊，我寻思节目组也没说禁止唱儿歌吧？怎么？英文歌就高级，儿歌就玷污宁尊贵的耳朵啦？”
“逆反了，逆反了，我被狙逆反了。黄泉路人给爷爬。本人从现在开始粉嫣然妹妹，黑粉来耍一次贱我就给嫣然妹妹打十块钱。你喷认你喷，脱粉算爷输。”
“……”
·
外界的这些纷纷扰扰，生活在营内的选手们，并非是一概不知的。
虽然节目组多次强调禁止携带手机和其他通讯设备。但仍有不少人铤而走险，把手机藏在被子里，枕头中，床底下，以及马桶水箱内……
对于这些偷藏手机的学员，只要不是玩得太过火，一般节目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追究了。
节目组的管制一放松，登时就有更多人偷偷玩起了手机。对于营内学员来说，藏手机虽然冒了点儿风险，但是是完全值得的。
通过手机，她们可以及时了解到外界对她们的评价，并且第一时间做出调整。至于怎么调整，那自然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了；通过手机，她们能提前看到自己的排名状况；通过手机，她们还能知道网友在磕自己和谁的cp。以后多卖卖腐，多卖卖姬，多去网友脸上舞一舞，自然能收获一批高呼“kswl”的脑残粉，票数和打投自然飞涨。
初舞台播出后的这几天里，冯嫣然的事儿可谓是闹了个满城风雨。营内大部分女生都知道了，只有冯嫣然自己还被蒙在鼓里。每天该吃吃，该喝喝，剩下的时间都在老老实实地跟着老师训练。全然不知网上已经把她骂成了什么模样。
冯嫣然这事儿吧，多数女生还是持同情心态的。上台唱儿歌确实不妥，但她们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事儿能火成这样，全网都在骂，还一骂骂了个三天三夜热度不减。按说这么点儿小事喷一喷也该过了，结果现在，冯嫣然退赛；冯嫣然滚出娱乐圈的热搜都刷起来了，着实是让人看不懂。
有同情的，自然就有暗中得意的。这届比赛中，有个叫苏晴雨的，虽然算不上星二代。但她妈和厉景琛他妈是大学期间的好姐妹，她也认了厉景琛他妈做干妈。这么算来，她也可以说是厉景琛的干妹妹了。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很会蹭，先是初舞台时状若无意地反复念叨我哥如何如何，我哥如何如何。引得其他导师好奇，问她哥到底是谁。她再顺理成章地托出自己的影帝干妹妹身份，成功圈到了第一波热度。
第一波热度圈到了，自然就会有人去她微博考古。这小姑娘也是够机灵的，提前在微博放了一堆她和厉景琛的童年照；她去厉景琛电影的打卡照；还写了不少她和厉景琛童年趣事的小作文，言语之间，满是对这个兄长的尊敬与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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