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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绾梨勾他的衣领,目光往下:“富婆喜欢钢丝球,你受得了吗?”
她又是这样,开口沾荤,十足女流氓的腔调。
许鹤同开口前,耳根先微微发烫了:“在车上,就怕你受不了。”
周绾梨笑出声,马上被那害羞的人捏住嘴重重地嘬了一下,才结束了这段不正经的对话。
来这里是要扎营的,帐篷支好,后备箱里的水果和饮料摆在小桌子上。
虽然不是周末,但草坪上也不少见聚会或遛宠物的,这种环境下的喧嚣只叫做热闹。俩人坐在折叠椅上,惬意得四仰八叉,放到人群中就像寻常情侣,从来没有分开过。
“所以你是在设计院待了半年,就跟季鹏出去单干了?”
“嗯,不到半年。”
“是季鹏拐的你?”
“我拐的他。”
周绾梨斜了斜眼:“那你还挺果决。”
“比起果决,更像一时冲动,头脑发热。”许鹤同笑了笑:“刚开始的时候很困难,全靠找我爸借的钱,才慢慢撑了下来。”
周绾梨嘴角微顿。
许家父子关系有多差,她是再了解不过的。对许鹤同来说,向父亲开口借钱,不会比从正经投资人拿钱容易多少。
“伯父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能吃能喝,从来不委屈自己。”许鹤同语气平平,话里的情绪也很淡。
静了一会儿后,周绾梨才又问:“你快递都寄到了,为什么又叫司机来拿?”
突然听到这话,许鹤同身体僵了下,小幅度地别开脸。即便是墨镜遮着,还是能看出他有些难堪。
能为什么呢,无非是别扭和放不开罢了。
周绾梨憋着笑,肩膀一点点移动的时候,眼睛往他搭在扶板的手上招呼。
手背皮肤薄但骨感强,筋脉和指骨交错,不管是伸直还是屈着,看起来都清秀利落,又不缺力量感。
于是她的手臂也挪了挪,弹琴一样慢慢爬到那双手上,在手背揪肉,往上提了提。
遮阳帘下,许鹤同回过头来,打下眼观赏她这无聊的行径。须臾,他动动嘴角:“大点劲。”
周绾梨是个听话的姑娘,立马滚动着找到肉最多的地方,但拧的动作才预备,突然内腕被人顶了一下,手指就抓了个空。
手腕被手心推着,扳出肤面摩擦的干燥声响,接着整只被握住:“这手还有点用,别给我捏废了。”
周绾梨拽了几下没拽动,干脆挠他手心:“你那天晚上给我打电话,是真有话要说吧?”
“嗯,后面想了想,觉得不合适。”许鹤同把她包紧些,也没否认。
“怕我误会你想玩潜规则?”
“怕你潜我。”
“……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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