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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没二话的！

碧桃听见这消息时笑滚在皇帝怀里，把皇帝笑的莫名其妙了才抬头道：&ldo;长的挺美的，唔，寿王爷和皇上挺相像，妾身瞧着，皇上长的也挺美……&rdo;

话音刚落，就被小气不让人说的皇帝哼声推倒了。

看你还有没有力气拿朕取笑！

寿宴当晚，奉紫、芸香替碧桃巧手装扮，芸缕则在外头布置工作。

&ldo;芸缕姐这对镯子可真漂亮。&rdo;小宫女芸清见着她指派时腕上露出的贯珠金镯，很是喜欢的凑了上去。

&ldo;是咱们娘娘赏下来的，&rdo;芸缕含笑，复想起什么道，&ldo;正是上回叫你去长春宫报信时给的，怪道你没见过。&rdo;

芸清闻言执起她的手在灯下仔细看了看，羡慕道：&ldo;咱们就没姐姐这般有福气，且又是笨嘴拙舌、手脚蠢笨的，入不了娘娘青眼。不过日常也没见姐姐戴呢？&rdo;话里有一点酸，但因她年龄小，听起来倒不刺耳。

&ldo;平日怕有磕碰就鲜少戴，今儿陪娘娘赴宴自是不能给娘娘丢面子，可不是才戴上，就教你看见了。&rdo;

&ldo;嘻嘻，我年纪小做事爱张望，现下被抓住了，还望姐姐别去娘娘那儿告我的状呢。&rdo;她笑的娇憨。

芸缕正色道：&ldo;这就要看我的心情了。&rdo;

待她拉着手再三央求后方一指点在她额头上，笑道：&ldo;知道了知道了，你晃的我脑袋都晕了。&rdo;

屋里传出一声唤：&ldo;芸缕‐‐&rdo;

芸缕听是娘娘叫她，忙松开手不再闹，入了内卧。殿中刚刚还满脸憨笑的芸清褪了一派纯真容色，幽漆的瞳孔中带了些许复杂之意。柔和的灯光下，她摊开的掌心泛起一阵蜜甜色泽，伴随着轻飘的香气，渐渐散开去。

她虽本是贤妃娘娘的人，不过珍主子待她们很好。她不情愿做这个，可是她还有家人。后宫之中，不是心甘情愿就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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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在演八仙祝寿，碧桃在底下嚼花生嚼的津津有味。给太后的贺礼早就献上了，亲自手抄的佛经一卷，算是对宝宝满月时的诚挚回礼。这老太太碧桃尚摸不准脾性，凡事便都选了稳妥的来。

倒是别的妃嫔，老太太难得走出佛堂，且看皇上的架势还是很孝顺自己母后的，恩宠争不过，就想走&ldo;曲线救国&rdo;的路线。什么双面绣万字寿，活灵活现的老寿星木雕，连珠串的吉祥漂亮话儿，那露的一手绝活，比台上的戏文还唱的精彩。

只不过八仙之一的铁拐李压轴出场时，不知谁吼了一嗓子：&ldo;寿王爷‐‐&rdo;哄然而起的满堂彩将那边儿热热闹闹的献礼场面给压了下去。

别的七仙规规矩矩的给台上的王母拜寿，唯这扛着拐杖吊着葫芦的铁拐王爷不老实，转过身冲着老寿星太后一拜，朗声恭祝：&ldo;老李这厢祝王母娘娘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rdo;声如金玉，？锵掷地。

就这么一句，直把太后乐的见牙不见眼，笑的真真切切的。她老人家忙把儿子招下台来，陪着说话儿逗乐。

由此观之，这个时代对这等另类的&ldo;彩衣娱亲&rdo;并不排斥，若是在礼教森严的朝代，这一亮相，长辈还不气的脸色铁青，不嚷嚷这小子将来没出息都是好的。

太后边上那个凑热闹的南疆小公主晃着一身的银彩鼓掌，拍的手都红了，见他下了台，很是真诚的道：&ldo;你穿什么都美。&rdo;觉得语气不够，犹自再添，&ldo;跛脚了也美。&rdo;

芸缕见主子瞧的乐呵，也不由自主的弯了唇角。抬臂提了小银壶，斟一盏在绘金鲤的红瓷杯里。浑不知手上浅淡的蜜香融入酒水之中，那清冽的水色一沉，晕开如云如雾的痕迹。

花生吃的渴了，碧桃随手取来杯子欲饮，手上的酸麻却让她的手一抖，落了几滴酒液在衣裙上。

大庭广众之下，芸缕不好急忙忙的俯身去擦，免得招来更多人的视线。只压低了声儿道：&ldo;娘娘，可有碍的？&rdo;

碧桃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终是摇头道：&ldo;没事。&rdo;接着宽袖掩了，饮下那杯酒。饮是真饮，喝的正主儿却是绵绸的袖子。借着夜色难明，寻常人也不会注意那一点偏暗的衣裳颜色。

她分析认为芸缕没有大问题，就是不知是谁拿她当枪使了。

不远处时而注意这边动向的金嬷嬷俯身与皇后耳语几句，皇后余光瞥来，见势稍扬了手吩咐：&ldo;嬷嬷，去叫他们再准备一出《穆桂英挂帅》，太后喜欢听这个。&rdo;金嬷嬷会意退下。

太后听见后笑着侧头：&ldo;让皇后费心了。&rdo;

皇后陪笑道：&ldo;为母后张罗寿宴，媳妇儿甘愿的很，哪有甚么费不费心之说。&rdo;心里头却挂念着别处，为了今次之事她周密布局许久，就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没能扣住。

不过这回没有绕过金嬷嬷，有她帮着，总归出不了大错。

碧桃转了转手中空着的酒杯，她于药物上并不精通，自然认不得这是什么药。不过在酒宴上下药，无非是迷药或是让人出丑的药物。前者容易得，若是后者，那她可做不到将计就计了。

但倘若是迷药，就此晕了过去对别人想是没有好处。她假意扶正步摇，沾了酒的袖口近拂在鼻侧，她多闻了会子，身上不觉有股子燥意。

她起身搭在扶上来的芸缕手上，蹙眉道：&ldo;这儿闷的荒，咱们去喘口气儿。&rdo;

&ldo;是。&rdo;

韩家的人不擅饮酒，寿王见母后高兴陪着多喝了两杯，这会儿已不见了踪影。皇帝陪着太后说话的空当看见她起身，想着大抵也是去更衣，恐她尴尬，并没多问。

等到了僻静处，夜里凉风一吹，颊边的燥热散了不少。碧桃还待细想，手上一空，就听见&ldo;唔&rdo;的闷响，接着是糙丛响动的沙沙声。她闭了眼软倒在地上，没有这一次还有下一次，她倒想看看幕后的人要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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