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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我觉得三句两句也没法儿对他解释清楚。解释清楚了他也不见得立刻就能理解。不理解岂非还是等于没解释清楚?心里一急,就扑通给他跪下了。因为跪得并不那么情愿,而且还感到很屈辱,眼泪也就随之涌出来了。

我编了一套瞎话,眼泪汪汪地骗他。我说。目前城市里正在流行一种病,许多母亲们都传染上了这种病。一旦传染上了,就无药可治,命在旦夕。只有一种民间偏方可救她们的命。那偏方又是非鲤鱼汤服不可的。我说得神情哀婉,煞有介事。一时间连自己都快相信自己编的瞎话了。

&ldo;真的吗?……&rdo;

老头儿半信半疑。

我跪着不起。言之凿凿说是真的!说您老可千万发发慈悲,救救母亲们吧!

当年,尤其当时,连我自己也搞不明白,究竟为什么在那件事上我会专执一念,不达目的死不罢休。我暗想,为了体现我和子卿对我们的母亲的孝心,编瞎话骗骗那老头儿也不算多么可耻。

毕竟是农村人。毕竟是个毫无文化的老头儿。他毕竟孤陋寡闻。毕竟对城里之事毫无所知。毕竟的,也就好骗。

老头儿大动了恻隐之心。

他连忙往起扶我。并说:&ldo;孩子,快起快起,既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rdo;

我趁机将二十元钱塞入他手里……

老人带着我,绕村子去到江边,偷偷摸摸地推船入水……

接连打了几网,打上来的尽是水草。我唯恐他丧失信心,从旁不停地说着些鼓励的话。

终于有一网,打上了两条一尺多长的肥鱼。看样子每条都有二斤多。

我高兴地说:&ldo;这下就好了,这下就好了……&rdo;

他逮住一条鱼看了看,一声不吭地放在船里了。逮住另一条看了看,叹口气,沮丧之至地说:&ldo;都不是鲤子,都是鲫鱼……&rdo;

他说罢就想将两条鱼放回江里。我手疾眼快,急忙制止住了他。

我说:&ldo;鲫鱼就鲫鱼吧,总比空手而归强!&rdo;

他说:&ldo;那怎么行?偏方是万万不能凑和的!凑和就不顶事了。&rdo;

我说:&ldo;当然的,最好是鲤鱼。不过实在弄不到鲤鱼,据讲鲫鱼也是可以的。并不影响治好母亲们的病……&rdo;

在他的小泥草房里,他喝了两大口酒,对着两条鱼的鱼嘴,喷到了鱼腹中。说醉鱼即使离了水,也可以活很长时间。又将我的布袋浸湿,将鱼放入袋里……

回到家,我将鱼取出一条放入水盆里,它果然活转来了,栽栽歪歪地游。

母亲蹲在地上,守着盆,开心地观看着,感慨系之地自说自话:&ldo;多少年没见过活鱼了,今天又看到了,又看到了。看到了活鱼,就想到了我们那个小渔村。它既然还活着,就养着它吧。咱们可别忍心杀生啊!可怜的鱼,就为了我当娘的一句话,你怎么就被我儿子弄到我家来了呢……&rdo;

我唯恐另一条鱼会死,顾不上和母亲多说什么,一转身就离开家,又蹬上自行车去给子卿母亲送鱼。

我两天前去子卿家,替子卿给他母亲买的那些水果、罐头、点心之类,仍摆在原处,而且被重摆过了,摆的像某些人家过年过节上供似的,仿佛不见少。

我问:&ldo;大娘,您怎么不吃呀?&rdo;

子卿母亲说:&ldo;怎么没吃,吃来着。也不能一下子都吃光了啊,摆那儿好看!&rdo;

爱的流放地  重生后我成了全家的团宠  马甲魔改地球  穿书后从炮灰变成万人迷  保护我方小面包  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  [综漫]被最强们包围的我陷入了修罗场  工具人叛逆指南[快穿]  [综漫]良善一念 为恶人间  边走边忽悠  [综漫]无限反派  悠悠南北朝:纵横十六国  [叛逆的鲁鲁修同人]女王  [综漫]茶色浅沫  赤乌行  严复评传  [网王]越前龙马在立海大  天降大任  倾城倾国  娶一送一:BOSS扑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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