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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2页）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惊悚。

冯润则瞪了远方一眼，不满之情露于色，‐‐远方见不得真会让兰香杀了她，不外是出题难兰香而已。终是忍无可忍，冯润伸脚踢了远方一下，远方一点反应也反有，仿佛冯润踢的不是她，眼睛只是望向兰香。

兰香被吓得不轻。

刚刚有了血色的瞬时又再煞白得吓人。想也没想就道：&ldo;师傅，这事徒弟做不到！徒弟绝对不会做一点半点对不住主子的事。&rdo;

远方问：&ldo;那你到底是要你主子的话，还是要听师傅的话。&rdo;

兰香答：&ldo;主子第一，师傅第二。&rdo;

远方问：&ldo;为什么不是师傅第一，主子第二？&rdo;

兰香磕头：&ldo;师傅，求你原谅徒弟。主子对徒弟恩重如山，徒弟又怎么能够背叛主子？这不是无情无义，牲畜都不如么？&rdo;

远方昂起头，笑了起来：&ldo;你主子的目光一向不咋地。但选身边的婢女，倒也不是有眼无珠。&rdo;继而道：&ldo;好了，废话少说，话入正题，说规矩。你入我门来，必须要遵守以下的规矩‐‐&rdo;

不单单是兰香，众人也洗耳恭听。

远方咳嗽了一声。

端起一副道貌岸然的脸孔道：&ldo;你家主子出门你要跟从，命令要服从，错话要盲从；无论你家主子做什么你要等得，她所有的喜好你要记得，她对你的打骂你要忍得。还有，你家主子永远不会错，发现有错一定是你看错；即使你家主子真的有错，只要她不认为是错，那就是没错；即使她认为是错了，也是由于你做不好才使她犯错。‐‐总之，&lso;你家主子永远不会有错&rso;这句话永远不会错，对你家主子好，就是对为师好。&rdo;

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众人想笑，又不敢，只能死憋着。

兰香倒也老实，磕头认认真真回答：&ldo;徒弟记得了。&rdo;

冯润忍不住，笑了前仰后合，几乎没坐稳，要跌到地上去。还好落依和秋儿眼明手快，扶了她。

众人见她这一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除夕之夜，就在众人的欢笑声渡过。

翌日大年初一。冯润还在梦中，冷不防听到外面一阵阵喧闹，接着又是爆竹声，热闹非凡。

冯润皱了皱眉。

问伺候在一旁的落依：&ldo;外面为什么这样吵？&rdo;

落依回答：&ldo;主子，是侯爷和大公子带着府里上下老少，到宗庙祭奠祖先来了。&rdo;

冯润这才想起，以前小时候，每年的正月初一，爹爹冯熙总会带着家人到宗庙祭奠祖先，‐‐之所以说小时候，是因为冯润在定州六年，回平城才几个月，又进宫三年，在这近十年的时间里，她没到过宗庙祭奠祖先了。

如今府里上下老少都到来，可没人通知住在宗庙里的冯润，可见爹爹和大哥已不把她当为冯家人。

也许，在爹爹和大哥的眼中，她跟外人已没区别。

爹爹和大哥的冷血，冯润不是不黯然神伤的。

冯清到西厢来的时候，冯润已起床，洗漱完毕，坐在院子里懒洋洋的晒太阳，一边看着兰香喂鹦鹉。

阳光明媚，落在人身上有说不出的暖和。

冯润正闭着眼睛假寐间，忽然听到有人道：&ldo;二姐在这儿晒太阳哪，好不惬意。&rdo;

冯润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是冯清。

也没理会她。

冯清走到她身边，施了个万福：&ldo;五妹向二姐在请安拜年来了。&rdo;见冯润没回应，也不客气，在旁边一张椅子坐下。笑道：&ldo;许久没见到二姐，二姐清瘦了不少。但傲骄性子，倒跟以前一样没有变。&rdo;语气莫不带着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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