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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2页）

&ldo;苏苏，&rdo;季松朗沉沉道，&ldo;人为还是自然，真的能看透吗？&rdo;

&ldo;如果……&rdo;季松朗的嗓子渐渐哑了下去，但是他的目光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ldo;如果……&rdo;

季松朗沉默了下去，半晌缓缓道：&ldo;……玄学是多么奇妙的东西啊。&rdo;

苏华殷从未像这个角度想过。

从未。

她曾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从未向人为这个角度想过。

&ldo;季颂不是阴阳眼。&rdo;苏华殷突然开口，说出了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季松朗看向她，目光中有几分疑惑，&ldo;我也曾纳闷过，季颂为何只能看到所有对她满怀恶意的东西？如果是阴阳眼，难道不应该是全都能看到吗？善的、恶的、好的、坏的，为何偏偏只是坏的恶的？&rdo;

&ldo;后来，我想，也许是阴阳眼的变种？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这只是阴阳眼的一种呢？&rdo;

&ldo;后来，我也曾有些疑惑，为什么那些东西把季颂当成了大餐般追逐，难道只是眼睛带来的？还是因为自身灵力太强大？&rdo;

都不是，论眼睛，自己可以看到灵气；论灵力，自己的灵力比季颂强大，却从未有这么多东西纠缠于她，当初她想，或许是季颂太过弱小了。

&ldo;天生的、自然的……&rdo;苏华殷缓缓地念着这几个字，半晌才露出一个苦笑，&ldo;亏我还是个玄学师，竟然从来没有往人为这方面想，还是你提醒了我。&rdo;

她能看的是灵气，如果那灵气，已经和本人的灵气合二为一，她还能看出不同吗？

未必。

这个世界，终究与她曾经的世界不同。

苏华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前突然出现了李滢那张温柔关怀的脸，当初，似乎就是她一直在引她向自然这方面想的，会是她吗？不会。

苏华殷摇了摇头。

不会的。

她灵气周围有一道功德金边，如果是她做的，绝不会是这个样子。

等等，等等，如果也有人把李滢往自然天生这种方向上想呢？

为什么李滢也从未想过这是人为导致的呢？

季老爷子救了李大师一命，和李大师成为莫逆之交，而孙老爷子又是季老爷子的战友，双方都是几十年的好友，那么李大师和孙老爷子，是不是也认识呢？

那么他知不知道，李滢的事呢？

苏华殷的呼吸突然急促了一下。

她觉得，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条线，一条不明显的线。

&ldo;如果能让我亲眼见一下那位孙老爷子就好了……&rdo;苏华殷喃喃道，这样，她就可以看看他的灵气了。

不过，也有别的方法。

苏华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她慢慢地露出了一个柔软的微笑，轻轻道：&ldo;不过，不用了。&rdo;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季松朗的怀疑。

在季松朗出世后没多久，孙老爷子匆匆出国；在季颂百日宴之时，不顾自己即将临盆的儿媳妇和未来的孙子孙女，孙老爷子匆匆回国，参加一个不常联系的旧友的小孙女的百日宴，宴会上却绝口不提自家儿子儿媳，更没有提过一句儿媳妇怀孕了。

作为许久不见的友人，苏华殷甚至可以想象当初季老爷子见到孙老爷子的时候，必然是问过孙老爷子的儿子儿媳的，但是孙老爷子似乎什么都没说，要不然不会有今年再遇时才知道对方有个与自己孙女相差几个月的孙女的这个事实。

与孙老爷子极像却不是华国代表队一员的玄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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