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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不知道为啥，柳嘉米几乎一秒就想到芝麻变人的图。嗯……估计皮肤黑乎乎的，脸估计也一股狗里狗气的，虽然狐狸和狗都是犬科，但是脸相真是完全不同啊。

柳嘉米一低头，看见花花那条黑色的大狗尾巴一晃一晃的。

她：“狐狸尾巴也不长这样啊！”

花花平静地一撸尾巴：“和狗上床，不好听。和狐狸，比较，高级。”

……还挺有道理。柳嘉米通过她的话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事，看当事狗倒是一脸平静，也就没说话，低头把鱼踢回去：“……那你，当初是怎么想到和人类一起住的呢？”

人的眼睛是圆的，但比狗的眼白多些，只需一点动作，表情就会很明显。花花显然当人很长一段时间，她眼角微微上扬，露出一点笑意。

她就坐在河边那个凉亭的摇椅里，嘴也轻微咧开。这个表情其实很狗，人是不会这样笑的，可是花花是狗。柳嘉米就觉得，狗狗确实是狗狗，再怎么样做表情，也还是只狗……

说起来，芝麻也是这样。虽然狗狗之间似乎理解微笑的语言，但是一生气还是会龇牙。

傻狗……也不知道现在在家里干什么。不过芝麻当然是很乖的，回家不会乱七八糟的就是了。嗯，不知道她有没有乖乖看书呢？

柳嘉米一走神就思考神游，花花也不在意，就说：“因为当初，他人，很有意思。”

过了一会，她似乎斟酌了一下人类的用词，又说：“他确实以为，我是狐狸。”

……这人看起来有没有意思不知道，反正肯定缺少动物常识。柳嘉米一边内心吐槽一边利索地从空间里掏出热水壶，放出两个小木杯倒了热水出来。花花见过君青衣，应该也知道空间什么的，她也就没在意了。

果不其然，花花也没吃惊，就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她的手心，没说什么。

柳嘉米本来还是有点好奇她作狐妖的事情的，可是这又事关人家的感情经历，就也没多留，给狗狗留了个热水壶，回去看芝麻去了。她唠唠叨叨说了一会，像个老妈子似的回去了。花花就趴在那张吊床上看着她走，一边看一边想，怪不得芝麻会那么依赖她。

她总让花花想起白色的妈妈。

花花就趴在那想事情。她并不笨，知道柳嘉米好奇狐妖的事情，可现在也不是说的时候。倒是她说给那个漂亮女人听，漂亮女人也只笑笑，提笔继续画工程规划。

漂亮女人冰雪聪明，柳嘉米也是好人。大家都是好人，可是过得都很难过。这就是没有办法勉强的事情，这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她合上眼。

不知道多少年前……狗狗对时间不太在意，即使身上皮毛夏褪冬生，也是不太记得年纪了。流浪的花花更没什么记忆，只记得确实是很多年前了。

她化形做漂亮的人类女子，服侍夫君，举案齐眉的时间，恍惚就在昨日。但听君青衣说，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花花到处流浪，实在是没什么感觉。

为报一饭的恩情，她对服侍恩人倒是无所谓。只是恩人去世后，她和人类始终不是同类，最后纵身一跃，回到山林里面去了。

柳嘉米这个凉亭修得挺好，帐子一拉，不仅没有蚊子，气氛也不错。花花就在上面犯瞌睡，心里模模糊糊想起之前的事情。她和夫君一共住在仅有两亩田的小山上，屋子破了随便补补，田辛勤耕耘也不过管吃管饱，夫君也不曾有过衣食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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