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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第2页）

中艺风书院，一日读《诗&iddot;商颂&iddot;长发》&ldo;受小球大球&rdo;，&ldo;受小共大共&rdo;。认为

&ldo;球&rdo;即地球，&ldo;共&rdo;即&ldo;贡&rdo;。又联想到《尚书&iddot;顾命》&ldo;天球河图&rdo;之说，纬

书解&ldo;河图&rdo;为九州地图，于是悟&ldo;天球&rdo;为天图，&ldo;小球大球&rdo;为地图，先&ldo;小&rdo;

后&ldo;大&rdo;，即由内推外之意（《五变记》）。于是认为经学中原有大、小两种制度，

小制度即小统，是以《王制》为代表的今文经学，主治中国；大制度即大统，是以

《周礼》为代表的古文经学，主治世界。遂将大统学说写成《地球新义》。

&ldo;小大之学&rdo;不讲古文真伪的问题，甚至还把古学抬到高于今学的地位，这难

免有阿附古文经学之嫌，因而梁启超说他是&ldo;受张之洞贿逼，复著书自驳&rdo;（《清

代学术概论》）的结果。&ldo;小大之学&rdo;又以戊戌年为，又有逃避戊戌政变危机

之嫌，于是梁启超又说&ldo;戊戌惧祸支离之也&rdo;，并说&ldo;其人故不足道&rdo;。后之人多

习焉不察，即如范文澜、新《辞海》之论，都无不受其蛊惑。其实这些说法是大成

问题的。

诚然，在光绪二十三年（1897）张之洞曾让宋育仁捎话给廖平：&ldo;风疾马良，

去道愈远。解铃系铃，惟在自悟。&rdo;并责令他改订经学条例，不许再讲今古学及

《王制》，不许再攻驳《周礼》，廖平&ldo;为之忘寝餐者累月&rdo;！张之洞捎话有之，

就象以前曾多次以&ldo;风疾马良，去道愈远&rdo;告戒廖平一样；廖平不安者亦有之，但

他并未因此改变观点。这从以下两个事实即可证明：一是他在给宋育仁的信中，表

达了对恩师张之洞的强烈不满：&ldo;鄙人不惜二十年精力扶而新之，且并解经而全新

之，其事甚劳，用心尤苦，审诸情理，宜可哀矜。若门户有异，则学问之道，何能

围以一途？至人宏通，万不以此！反复推求，终不解开罪之所由。&rdo;当年尊经书院

时期，曾让廖平心悦诚眼的张之洞给他规划的朴学之路，廖平尚且不屑遵循，现在

以这样抵触的情绪，要他完成改辄易张、别创新论这一艰巨工程，简直是不可想象

的。虽然他在给张之洞书中陈辞委婉，但是事实上他并没有改变什么，即以对康有

为&ldo;两考&rdo;有始作俑之嫌的《知圣篇》和《辟刘篇》二稿论，廖平不仅没有改变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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