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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第2页）

马，千秋仁义在吴潘。&rdo;还写了《书吴潘二子事》一文，表彰故友的学问节操，记

述&ldo;明史案&rdo;的始末。顾炎武对明正德以来&ldo;二三先生招门徒，立名誉，以风显于

世&rdo;（《文集&iddot;与友人论门人书》）的风气深为不满，他自己也&ldo;不坐讲堂，不收

门徒&rdo;（《余集&iddot;与潘次耕札》），而这次却破例以潘柽章幼弟潘来为门生，以表

达对故人的怀念之情。此后，炎武取道蒲州（今山西永济）入潼关，遍游关中；次

年至河南辉县访孙奇逢（字启泰，河北容城人，学者称夏峰先生），年底返山东。

康熙五年（1666），炎武与友人李因笃（字天生，一字子德，山西洪洞人）等

20余人集资买回，垦荒&ldo;于雁门之北，五台之东&rdo;，欲效法马援（字文渊，陕西兴

平人，东汉名将，曾为伏波将军、陇西太守）、田畴（字号泰，河北玉田人，东汉

末垦田徐无山中，曾助曹操征乌桓）&ldo;从塞上立业&rdo;（《神道表》，下同），准备

定居代北，说：&ldo;使吾泽中有牛羊千，则江南不足怀也。&rdo;后因不耐气候严寒，经

营创始之后，即令&ldo;门人辈司之&rdo;，自己又只身出游。

康熙七年（1668），莱州黄培诗狱案涉及到顾炎武。炎武时在北京，听说此事

后立即赴山东对质；三月二日抵济南，下济南府狱。大约两年前，莱州即墨人姜元

衡告发其旧主黄培收藏刊印&ldo;逆诗&rdo;，本年正月，姜在审讯中称：&ldo;逆诗&rdo;内有

《忠节录》一书，&ldo;系昆山顾宁人到黄家搜辑发刻&rdo;，实则炎武与姜素不相识；此

案还株连&ldo;江南北之名士巨室&rdo;300余人。炎武念及&ldo;事关公义，不宜避匿；又恐久

而滋蔓，贴祸同人&rdo;（《蒋山佣残稿&iddot;与人书》），故&ldo;不惜微躯，出而剖自此事&rdo;。

这个案子可能跟炎武垦田章丘一事也有联系，上引《与人书》云&ldo;衅起于章丘，祸

成于即墨&rdo;；顾衍生所撰炎武《年谱》亦云&ldo;是狱为谢长吉主唆&rdo;（谢世泰字长吉，

章丘人，炎武与其曾有过经济上的纠纷）。

这次无妄之灾持续半年以上，炎武在狱中十分艰难，&ldo;每日以数文烧饼度活&rdo;，

几乎不支。幸得友人李因笃等多方奔走，大力营救，并至济南看望炎武，到十月这

场冤狱方才暂告一段落，炎武始得取保出狱。次年夏，炎武又回章丘，与谢长吉对

簿公堂，&ldo;虽陷害之情未明，而霸占之律已正&rdo;（《佚文辑补&iddot;与颜修来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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