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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诱哄着她（第1页）

待看清顾衍之后，她抬手就是一拳头抡向顾衍的胳膊。

像出气，更像她朝他打招呼的方式，动作熟稔。

而顾衍更是习以为常，只是在这瞬间，整个人神情恍惚了下，似是想起了什么。

好几秒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见姜冉终于抬头，他重重松了口气，只是在看清她微红的眼眶之后，他眸光微滞。

喉结上下动了动，他开口：“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心情不好？”

如果不是因为心情不好，她也不会喝成这样。

姜冉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两腮，眼神时而清醒，时而迷离。

“师兄，我问你一个问题。”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而且还是从姜冉嘴里用如此平和柔软的方式，这与昨天晚上在饭店里她用故意调侃的语气叫他完全不同。

难道这就是酒后吐真言么？

平时对他冷嘲热讽，醉酒之后竟然对他温柔以待了？

顾衍的眼底蓦然迸射出一道炙热的光，心底不禁萌生出异样情绪。

但他的神情看起来仍与平时无异，只是望向姜冉时，眸色肉眼可见地软了下去，声音轻柔道：“你问。”

他想起今天凌晨在医院病房内自己与姜冉的谈话结束原因，就因为他这张笨嘴，回答个问题都搞得两人不欢而散，真是够可以的，难怪姜冉说他直男。

好不容易有一次弥补的机会，顾衍严阵以待，他认真地看着姜冉，侧耳倾听。

姜冉抬头，目光幽深，盯着头顶黑沉的夜空，开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被利用了，有人背叛你，你会怎么办？你会……原谅她吗？”

顾衍眸光微顿，有些意外姜冉的问题，但他还是先抿唇思忖了片刻，旋即缓缓回答道：“我会分人对待，如果是对我很重要的人……也许我会原谅他，但是我想，造成的伤害也许不是一句原谅可以解决的。”

“这样啊。”姜冉呢喃着这句话，神情若有所思。

如果真的发生了背叛和利用的事情，即使最后得到了对方的谅解，可是伤害终究造成了。

那些东西可能会成为两人之间的一颗刺，使得两人无法再互相靠近半分。

姜冉微扯了扯嘴角，苦涩一笑。

她闭上眼睛，整个人直接往后面的水泥地倒去。

顾衍瞳孔骤缩，在那么关键的一瞬间，用自己的手掌护住了姜冉的头。

而他的身体则是以弓背俯身的姿势面朝着姜冉疾冲而去，但很快他便稳住身体，没让自己压到底下的人。

感受到自己后脑勺那处传来的柔软温热，姜冉长卷的睫毛剧烈颤抖着。

她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握紧，好似挣扎了很久，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蓦然睁开眼睛，脸上是让顾衍琢磨不清的笑。

她看着在上方与自己距离不到二十厘米的顾衍的脸庞，眸光定定，像是要将他看到最深处，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其他人，又或是像在走神。

但因为距离够近，顾衍认真端倪了一下姜冉的神情，发现她的眼睛氤氲着迷茫，带着几分纯粹的懵懂。

这是顾衍第一次看见姜冉露出这种眼神。

从前她的眼底要么是掩饰不住的精明睿智，要么是故意而为的戏谑玩笑，总之都不可能是不谙世事的单纯，然而此刻……

难道喝醉才是打开姜冉的正确方式？

这已经是今晚顾衍发现的姜冉平时与喝醉时的第二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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