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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疑点 体味（第2页）
“是，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这一点随了我母妃。”
颜百川说得坦然，但水凝韵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我那位死去的友人身上也有这种体味，但我却没遇到过，还以为这种事相当少见。”
颜百川看似平静，但背后已经是大汗淋漓。
她摆明了还在怀疑。
干笑两声，一计不成再来一计。
“你喜欢这种味道？”
一抬眸，颜百川正促狭的笑着，水凝韵的思路立刻被打乱了。
说喜欢，他可能会趁机占便宜。
说不喜欢，又好像她在背后嫌弃白卅一样。
半晌，她眉头微蹙，把外袍脱下扔回颜百川身上，望着远方冷淡道：
“不讨厌。”
预料之中的答案。
“那……比较而言，是我的体味好闻，还是熏衣香好闻？”
同理，刁钻的问题。
颜百川自从她初次去南浦王府之后，就再没用过南朝遗梦，如今的熏衣香也不知道是谁调的，味道极度刺鼻。
所以，答体味好闻会被占便宜，答熏衣香好闻是违心。
答都不讨厌会被占便宜，答都讨厌就是与方才的“不讨厌”自相矛盾。
那她宁愿违心。
“……熏衣香好闻。”
“哦，也就是我的体味、这股与你友人一样的奶香味不好闻。”
“……”
恬不知耻、死不要脸、厚颜无耻、寡廉鲜耻……见了他水凝韵才算知道什么叫无耻之尤！
肚子里所有形容不要脸的词都用完了，水凝韵也仍旧觉得难以表达出他的万分之一。
他胡搅蛮缠，这话题不能继续了。
担心被听雪楼的人发现，二人牵着的手始终没分开。
两个人都在暗中观察周围的来客，水凝韵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我听说你母妃是昭顺皇贵妃？”
颜百川如获大赦，大松一口气，连脚步都轻快了些。
“嗯。我母妃叫莫行素，我行我素的那两个字。父皇登基之前，母妃原是太子妃。父皇登基之后，听说母妃被封为昭仪，后来……便入了冷宫。昭顺是她的谥号，皇贵妃也是身后才晋封的。”
颜百川越说声音越低，水凝韵没继续往下问。
太子妃没有成为皇后，这其中要么就是犯下了天大的罪，要么就承受了天大的阴谋。
无论是哪一个，这个原本最可能成为太子、可如今连王爵都没有的男人，一定不愿意深究。
沉默着慢慢踱步，水凝韵不自觉侧目仔细看了看身边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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