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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拜师学艺（第2页）

小木屋塌了，老人只得将她带到自己住的屋里，褪下她的衣衫，露出皮包骨的身体，伤口遍布，很难想象，她就凭着这样的身子，杀掉逍遥楼三个打手。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拆下纱布给她重新包扎，怕她疼的受不住，便开口询问道。

“方渺。”她的回答就两个字，纱布黏在了伤口上，每拆下一点，她小小的身体就是一颤，但老人没听到一声痛哼。

“哪里人啊？”

“不知道。”

“怎么到的这儿？”

“……”这句话令方渺沉默些许，方才回答他：“被骗了。”

方渺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个个画面，有在家里的，也有在外面的，交织起来令她头脑发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娘，娘～你醒醒啊，我要娘！”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小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断挣扎着，两个丫鬟拦着，不让她上前，她眼前是个奄奄一息女子，似乎是听到了小女孩的哭喊，缓慢的伸出手去，却无法够到近在咫尺的女儿。

“娘～”女孩喊的嘶哑，丫鬟却不为所动，忽的一阵喧哗，一个还穿着官袍的中年人大步走进房里。

女孩看到来人，眼里闪烁着希望，她连忙叫着：“爹，你快看看……啪！”

不成想话未说完，她爹就一巴掌扇过来，把她的头都打偏了，这一下极狠，她只觉眼前一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混账东西，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要不是你出去乱跑，你娘她怎会如此？”她爹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令她不知所措。

“夫人不行了！”一个老婆婆急匆匆的喊道，她转过头就看到她娘抬起的手坠落了下去，“娘………………！！！！”方渺猛然睁开眼睛，原来是个梦。

院子里，老人外出回来，看到方渺坐在树下，右手抚摸着左腕，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近一看，在她左手腕处，有一个十字形的伤疤。

“丫头，你这是？”老人好奇的问道。

“五岁那年，母亲怀着身孕，什么都吃不下，听说城外山上有朱兰，能让母亲胃口大开，所以一个人出去寻，我娘为了找我，挺着肚子在院里摔了一下，结果血崩而亡连着肚子里的孩子，我爹恨我害了娘，把我关起来，我那时天天哭喊着要见我娘，哭到嗓子说不出话。有人告诉我，只要我划破手腕，就能见到娘，于是我摔碎了茶碗割开手腕，若不是祖母发现的及时，我早就死了。

从那之后，祖母就一直把我带在身边，八岁时跟祖母去逛庙会，结果被人流冲散，我被人抱走卖给了人牙子，也许为了让我安分些，也许是为了好看，就用刀在我手腕上划了一刀。”

那十字歪歪扭扭的难看至极，方渺却毫不避讳的裸露在老人面前。

后来的，老人也已经知道了，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许多事，也怪不得她能有如此心性了。

“你个八岁的娃娃，说话语气怎么跟二三十岁的一样老气横秋的，都过去了，看为师今天捕了多大的鱼，给你炖鱼汤喝，伤口好的快。”老人炫耀着手里的鱼走进厨房。

看着老人的背影，许久未曾笑过的方渺微微弯起了嘴角，是呀，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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