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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南宫的童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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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前头，这次改造成功还不能算是可以炮制的流程。”赛巴斯对着屏幕上巨大的金反仇，“这次成功的孩子本身就在死前成功觉醒了自己的能力。”

“是的，所以这次我们称之为改造而不是创造。”梅约在一旁补充说，“这孩子也是准备进入教团学校的，偏差值比他们教团“回归计划”的纯血派还要好，我们一早就注意到了。”

“但是教团那群维护“纯血派”的垃圾总会做这样的事，为了让自己家族的后人入选这次sr最后两个名额，让这个孩子去自杀了，操纵型的。”梅约说到这，耸了耸肩，“当然，这么做也完全可以理解，如果仅仅如此，我们也不会那么大费周章地非得用这个身体，但是这孩子竟然靠自己的意志对抗了操纵型的能力，在死前，维系了一段自我意识，还写下了遗书。”

“不用那么细致了，梅约，金主席可能也不太明白这有什么了不起。”赛巴斯似乎打算中断梅约一谈到技术层面就会开始的滔滔不绝。

“没事，反正如果我自己最终也得接受你们的技术，我倒是不反感多了解一些知识，你们刚才说的“回归计划”是什么意思？”金胖子这点就是赛昂昂觉得最可怕的地方，他不仅像其他独裁者政客那样贪婪，更有勤学细腻的一面，会俯下身子事必躬亲，而不是像个傀儡首领一样只是高高在上端坐。

“教团之前两大家族联合提出的解决能力者失控和争端的方案，就是把家族里的孩子从小就下放到人类社会一般家庭中去成长，形成正常的价值观后再觉醒能力，并且循规蹈矩地学习能力，这样可以塑造出符合社会常规，可以融入正常人生活，愿意为一般人生活的能力者，简单说就是这样。”梅约说得又快又溜，但是意思一点都没错。

“真是混蛋的方案，这么好的能力者要放养成一般人类？”金胖子向旁边吐了一口痰，“真是浪费，这是暴殄天物！”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下，不置可否，包括没人知道也在场的赛昂昂，没有能力的普通人，总是会这样看待能力者，前提是当他们知道确实有能力者这种存在的时候，而听胖子的描述，赛昂昂可以肯定，这个做到国家第一人的狂徒，已经再思考让自己拥有能力者的暴力机构，甚至自己也想成为能力者了。这真的是一种疯狂的想法。

似乎搞明白了金胖子想要什么，但是赛巴斯他们想得到什么呢？正是因为赛昂昂和这个独裁者做过交易，才更想知道彼此的筹码是什么，因为金胖子绝不是一个喜欢做慈善的商人，而是一个心狠手辣唯利是图的暴君。同为能力者团体，赛巴斯对于金反仇的诉求，可不像当初古力徳和赛昂昂他们那么单纯。

“今天我们的传送人员也做好了外围的一切准备，而且丝毫没有惊动他们，我们也想和金主席你最后再确定一下，两天之内是否能准备好我们以防万一的需求。”赛巴斯严肃地打断这短暂的安静。

“放心吧，赛巴斯，你的舞台，我一定全力做好后援，别说两天，可以向你保证随时随刻。”胖子自信地笑。

“好的，那今天的回报就到此为止，金主席，你看？”

“辛苦了，再加把劲，莱因哈特家族必将崛起。”胖子笑眯眯地切断了联络。

“你们女孩子洗澡就是慢，可好了，会都要开完了才来，总之我们不想再让你冒险了，内部开门的事，就交给我和我的孩子们吧。”梅约抻了个懒腰，缓缓地说。

薇薇安看向赛巴斯，他也认真地点点头：“你的能力是非常核心的，不能总让你冒险。”

看到赛巴斯也如此笃定，薇薇安没再说什么，她不想再把自己和梅约做比较，之所以会有种种不平衡的感觉，她知道是因为自己太在乎赛巴斯的缘故，但是现在让她更加心疼的是，赛巴斯到底更在意她本人还是她身上的能力。

南宫垂头丧气得前倾着，就算这样全部重心都向前，他也不会倒下，因为绳子捆得实在是紧，以至于有的时候他睡着了，会梦到自己被做成了叉烧肉。这些人和他查到那些租船人的模样一摸一样，他目前只搞清楚每个人的名字，但是能力是什么，不论是套话还是推理，他们都滴水不漏。

会和他说话最多的是那个叫梅约的人，但是他应该也是这些人里面最聪明的，尽管说得很多，但是有用的一点都没有，有时候还会故意骗或者逗南宫。和他说话非常得累。

叫做菲的女孩子几乎不说话，非常的冷漠。但是非常喜欢看书，每次轮到她值班的时候，总是会拿出几本书来看。她后面的轮班是叫做薇薇安的美女，她们每次都会接吻。

叫尼拉塞克的柔弱少年有着和外表迥然不同的强硬，感觉如果不是因为要留着自己的命，这个少年可以丝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他空洞的眼神里面有质疑和轻蔑一切的神态，这种深刻的不信任让南宫想起被教团拯救之前的自己。

南宫曾经是个孤儿，不论过多少年，他都记得当年自己父母被美国士兵带走的那一幕，为日裔美国人，他是在美国出生，是那个大家族在美国扎根后出生的第一代，父母和家族里的其他亲戚在西海岸承包经营着一个大型养蚝场，大家其乐融融，努力工，把和式料理的生鲜思路不断地推送给食谱单调的美国市场，而从结果来看，这样的经营策略也是非常成功的。

他有非常快乐的童年，虽然知道自己是日本血统，但是为土生土长的美国公民，他对自己的出身国家和自己亚洲人的外貌丝毫没有违和的感觉，直到珍珠港遭到偷袭的那一天，同样坐在电视机前的小伙伴们，突然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划分成了两个敌对而不可调和的对立群体。

因为在美国出生，这批孩子没有像他们的长辈一样直接被关到监狱去，只是去了一个更糟的叫做少年戒毒所的地方，不能去学校，没有出海，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一群天真浪漫的孩子突然被一股来自世界的恶意带到了地狱。

称戒毒所的这个地方，反而是毒品最为泛滥的所在，很快，南宫也开始吸毒，他变得质疑，变得瘦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而更像是每一个因为吸毒而死去的人。

那段时间并不是没有了记忆，而是记忆仿佛褪了色，又像是按下了重播，每天都是从角落里看过去的广角，各种灰度不同的衣服，面容，天空和大地，直到那只也是亚洲人的手伸到他的面前。

“你叫南宫吧？我姓赛，跟我一起走好吗？”从那个宽厚的指尖开始，他抬眼望去的世界在逐渐恢复色彩。

赛朗朗说他自己是一个科学家，不过在当时的南宫看来，他只是一个有钱又有时间的慈善家，他很喜欢孩子，在各种机构，街头，地下室甚至偷渡船上，拉很多孩子加入他，尽管到最后他也没有说清楚加入他到底是为什么，以及为什么当时会选中自己，和他在一起，事情总是不了了之地就成了。

他带着这样一群小年轻人第一次来到教团的时候，面对那些老态龙钟的元老会令人颜面扫地的质疑的时候，他只是非常自豪而绅士地做了一个闪亮登场式的手势。

“正是因为这些年轻人有过不那么完美的童年，我才更加相信他们能顶住压力，更能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南宫记得他非常认真地问过赛朗朗，照顾孩子是什么意思。

他却风轻云淡地答道：“我想把我的儿子托付给你，他跟你一样，什么都没有做错过，只是出生在一个不恰当的地方，又赶上一个不恰当的时期，拜托了，帮我做一个好爸爸，帮我照顾好我儿子。”

那时候那双宽大的手又拍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这只拉起他的手，又交给他了些什么，尽管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那力量每次都用在他的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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