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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宣艺嘴角的肌肉都在抽动。在他心中,应栩桐是殷志胜强行塞进四组的“过客”,就算应栩桐客气、酒量好、帮四组干了一些活,本质上,何宣艺并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作为一个摄制组的总导演,有“外人”打破了何宣艺的拍摄习惯,在一般人看来这是可以沟通、协调、解决的问题,在何宣艺这个有强烈自尊心的导演看来,是别人对他拍摄权威的挑战。
“今天健东行教那个小朋友折纸,你为什么要强行把他们拉到窗户边,还让他们再说一遍?”
何宣艺的语气都非常严厉,应栩桐能感觉到。平时何宣艺跟他说话时,表情比较戒备,是那种“虽然不想和对方接触、可不得不打交道、所以保持着基本的社交原则”的心态,当然这个基本社交原则在别人可能是礼貌、客气,在何宣艺就是蹙眉或者爱答不理。但是要知道,“蹙眉”或者“爱答不理”,已经是何宣艺体现友好的方式了,毕竟他对待真正讨厌的人是会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大吵大闹的,比如陈璇。
此刻何宣艺的表情,就是那种抛弃了社交原则,准备发起进攻的状态,应栩桐都想得出,如果自己态度强硬或像陈璇那般没情商、随便说话,何宣艺可能随时会“撕破脸”。
所以应栩桐该怎样应对呢?他沉默了几秒,在这几秒钟,调解气氛的小能手,哦不,是自以为能调解气氛的小能手牛小博,“劝架”的责任感一下子上来了。牛小博知道何宣艺拍摄时不喜欢别人指点,也不喜欢摆拍,立刻插话道:“那个,何导,当时是这样……”
“你闭嘴。”
何宣艺白了他一眼,牛小博立刻怂得闭嘴,何宣艺继续正视应栩桐说:“你这样做不是一两次了。昨天下午我们刚开始拍摄,明明不是健东行和乐荣做饭,你楞是把他俩拉过来。今天上午上数学课,你好几次让那个小孩擦橡皮。再加手工课上,你竟然还让那两个人重新‘演’一遍,我完全无法理解你的所作所为,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何宣艺用了“完全”这个词,而且最后一句话的语气非常强烈,好似对应栩桐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应栩桐感受到他强烈的不满,甚至早想过终有一刻和何宣艺在拍摄上的矛盾会爆发,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刻来得这么早。
要知道今天,仅仅是他们一起拍摄的第二天,不算昨天下午熟悉环境、简单拍摄的话,今天才是他们认认真真、完整拍摄的第一天,不包括他们生活、睡觉的时间,到目前为止,应栩桐跟何宣艺合作不到24小时,何宣艺已经说出“我完全无法理解你的所作所为”这种话,应栩桐看着何宣艺脸上越皱越紧的眉头,仿佛能想象出这家伙之前和陈璇争吵的样子。
何宣艺为什么对《新时代新青年》那套片子有这么大抵触、他为什么会跟牛小博等人一整组地脱离原来的团队,似乎都变得有迹可循。那么此时此刻,应栩桐如何回复呢?
应栩桐冷静了几秒,环视屋子里的人,思考目前所处的环境,继续合作拍摄的可能性。零下好几度的外省边远山区,拯救了应栩桐,或者说拯救了他和何宣艺两个人,因为应栩桐发现,在这种地方,争吵或正面斗争是毫无意义的,他的好胜心可以放在回公司以后、甚至离开纪录片四组以后。于是他决定,先解决眼下的争端,摆在他面前的首要问题有两个,一是解释他在手工课上做法的原因,二是是平息何宣艺的怒气。
“何导,我不知道你们平时是怎么拍摄的,但我拍摄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就比如你刚才说的这个镜头,我可以说一下我的想法吧。”
应栩桐不慌不忙道:“当时健东行在跟那个小朋友说话,教他叠千纸鹤,我觉得他们的对话真诚、单纯、很生活化,应该放到片子里,展现支教大学生和当地学生的互动和友爱,你可以看一下素材,他们对话的氛围非常好,我相信你会认同我的判断。”
应栩桐故意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是我发现,当时的光线并不好看。健东行站在靠角落的位置,又背对窗户,窗外的光直接把他的脸打成阴影。我就让健东行和小朋友走到窗户边,侧身站着,这样窗外的光可以打在他们两人身上。当时那个光影非常棒,我还拿了一张彩纸做前景遮挡,小博拍的也很好,你看素材就会知道,镜头很好看。他们在窗边再复述一遍那段对话,我觉得是给片子增色的。”
牛小博被何宣艺的气愤镇住,不敢说话,但他不住地在一旁点头,肯定应栩桐的解释。何宣艺并不认同,反问道:“增色?好,你的镜头是增色了,但你的片子真实吗?”
应栩桐没来得及反驳,何宣艺咄咄逼人:“你让他们两人重新表演那段对话,那个小朋友说话支支吾吾;你说他们的对话氛围真实、生动,可那个小孩感受到周围有人盯着他,大人拿着相机对着他,他紧张,根本说不出来,你觉得这样是真实吗?你是在破坏拍摄,你是在破坏主人公的客观现实环境!”
何宣艺的声音越来越大,牛小博想劝一劝,又被他的声音吓退:“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陈璇那个片子吗?塞一个跟主人公完全不认识的主持人进去,是对主人公生活环境的破坏,是对我作品的破坏。如果你再按自己的意思摆布我的主人公,如果我看素材的时候,再发现你的声音进来……”
何宣艺说到这里停住了,他最后一句想说,“如果再这样,之后的拍摄你不用参与了”。这是一句狠话,意味着和应栩桐“散伙”,何宣艺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出来。
何宣艺和应栩桐的矛盾,不只是他们两人工作方法的矛盾,也是纪录片拍摄向来就有的争议。何宣艺作为“纪实派”代表,认为既然是纪录片,就应该以真实纪录为第一要义,拒绝任何摆拍。而应栩桐认为,虽然他们拍的是纪录片,但在不违反大的真实原则的基础上,对镜头美感有正向帮助的技巧,都是可以用上的。客观来讲,两个人的拍摄方式和理念都没有原则性错误,所以根本争不出高低。何宣艺当惯了导演,整个组的拍摄方式必须按照他的要求,而应栩桐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副导演”,想让两个人达成共识,只能有一个人退让。
牛小博看看何宣艺,又看看应栩桐,再看看何宣艺,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移。他知道何宣艺是不可能的妥协,但又不确定应栩桐会不会让步,毕竟他之前跟应栩桐补拍时,发现应导做事拍片,也有自己的要求和理念。
那怎么办呢,应栩桐让还是不让呢?牛小博最后把视线停在应栩桐身上,在他看来,应栩桐退步,是唯一能解决眼下局面的办法,因为让何宣艺退让,可能比登天还难。
但应栩桐很镇定地反问:“何导,这个片子,是纪录片吗?”
这话一出,其他三个人都楞了。应栩桐说:“如果我没记错,策划案上写的是,‘关爱月光’基金会找我们拍一个十周年的宣传片,他们的要求是宣传片。拍宣传片的方式有很多种,拍成纪录片可以是其中的一种,但这个项目的本质不是纪录片,没有要求完全客观真实地纪录,而是你自己想要拍成一个纪录片样式的宣传片,对吧?”
“哦……”
应栩桐刚说完,牛小博立刻发出一声,何宣艺去瞪他,牛小博赶紧闭嘴,但心里给应栩桐竖了个大拇指。
应栩桐想了一个非常聪明的破题角度,他不跟何宣艺探讨纪录片的拍摄方法,这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而是抓住被人忽视的一个点——这个片子是何宣艺自作主张,按他的拍摄喜好做成“纪录性质”的宣传片,片子的本质是宣传基金会,不是客观纪录大学生的支教生活。
这的确是个无法反驳的点,如果立项的根本就不是拍纪录片的话,何宣艺的偏执就没有任何立场。这个点牛小博不敢提出,佟振斌习惯了何宣艺的拍摄方式,也不会提出,只有应栩桐看得清问题的本质,敢于当面质问。看小说,来小燕文学,关闭阅读模式,体验高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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