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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赌局（第2页）

他眼中似乎有流光闪过，却又真的宛如流光，一瞬即逝。半晌后，他与平日里一般无的嗓音淡淡传来，“是。”

南屏眸中最后一丝倔强仿佛就这样在景湛的一个‘是’字下悄无声息的碎了。

他将她轻拥入怀中，半晌后，才如同下了什么决定般，郑重道，“因为我不单单只想要你的欢喜，我还想要你，想要你之后的整个人生。”

南屏眼中复又燃起了某种生机，可却不过片刻，复又沉重了起来。

这雨倒是也会识人脸色一般，缓缓停了。留下一派秋风萧瑟的模样。

歆瑶大抵是感受到了她的这种沉重的。若是当时南屏的记忆深处有南鸿辉与景湛对话的幻想，她必然是听到了大概的，如今，只怕是想继续坚持心中的执念了，可景湛的从出生起的苦恨，十几年的流亡漂泊全是拜南鸿辉所赐，她又用什么去填补，又可以用什么去填补，更不论跨在二人中间那道血液的鸿沟。

“故事未到最后一刻，你又何须感慨。”珺璟的声音淡淡传来。

歆瑶抬起眼望他，复又垂下眼，自顾自的叹道，“即便未到最后一刻，也应当是注定了结局了。你真当以为这世俗已经宽大到可以容纳这样的事了吗？”

珺璟微微一笑，却是答非所问，“我且问你，你如何觉得他们二人是兄妹。”

“南宛大婚之时，景湛亲口所言的。”歆瑶回想了一会，脱口而出。“南屏昏迷那天，他也说南屏是他姐姐。”

“那景湛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大抵是他娘亲告诉他的吧。”歆瑶猜测。

“景湛并非吴国之人不错吧。”

歆瑶点点头，这个大抵她是能看出来的，雾江人氏大致的风土人情确实与景湛一行人不符。

“吴国连年战乱，也就是这几年才算是平息下来，从景公子的形式做派上，倒是有些辽国的影子，可吴辽二国签订平战协议不过是近两年的事。”

歆瑶听着他的侃侃而谈，有些不明白，出声打断，“他即便是辽国的人又有何意义呢？”

珺璟摇了摇手中折扇，笑答，“吴辽二国之战，必然是由南将军出征的，按着景公子的年纪推算，差不多也是十七八年前。可当年的南将军也不过十七八，又有何实力引领三军，征战北辽呢。”

歆瑶低头，将他的话思索一番，由衷赞叹，“国主便是国主，心思果真不是我等平凡之人可以比较的。“转念一想，复又问道，“可若当年南将军参军之时，与某位辽国之女私定了终身，也不是不可能呀。”

“南将军为何对南姑娘这么好。”珺璟笑问。

她能识得南屏的所思所想，必然也承载了南屏的以往的记忆，自然知道，南鸿辉是因为对南屏的生母的眷恋，才对南屏如此之好，可具体缘由，就连南屏也不清楚，但依稀猜一猜，应当是有所愧疚或是爱的极深。

“一个人又岂会同时在大辽和吴国之间奔走，又同时使两国的女子各自都怀了孕。”

歆瑶颔首表示赞同他的观点，却始终有些差错，若是南鸿辉同时娶了两个女子，也不是不可能啊，又没有国法规定不能去辽国的女子。

“就凭如此，你就断言他们二人不是血亲了。”

“嗯，”珺璟摇了摇折扇，沉吟半晌，眸中笑意越来越深。“你若不信，我可与你打赌。“

歆瑶自是爱玩闹的性子，虽是活的久了些，可这该寻的乐子倒是一个也不落，忙道，“好啊，一百两。”

“这赌钱多没意思，不若我们赌些新鲜的。你若输了，我可不想一百两就将我打发了。”

歆瑶略微沉思了一会，伸手举出二个手指，颇有些肉痛道，“那就二百两。”

“财迷。”珺璟轻笑，拿着纸扇敲了敲她的脑袋，颇有深意道，“我要你殿中的一株兰花。”

“什么？”她倒是不知多事何时还养起花来了，不过一百两对一盆花可是怎么都不会亏的买卖，她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自然是连连道好。

珺璟望着她，神色带着一丝紧张，复又恢复如常，看着她脸庞上，若隐若现的酒窝，倒也是心情大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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